周挽风认真说:“指南针虽然有用,但也只是大致画个图,如你们所见,我们两手空空,这路上的确没什么收获。”
众人虽然说着话,但是脚下没停,走着走着,常枫忽然说道:“不过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前面……有好香的味道?”
这么一听,众人吸了吸,“有一点。”
“走,去看看!”
苏季就这么又落后众人两步,他探头闻了闻,这味道好熟悉,熟悉的让他脑子一下子被刺激了一般,他立刻喊道:“这是硒粉,遇水易燃,不可前行!”
“硒粉?!”
众人闻言诧异,纷纷停下了脚步。
周挽风质疑道:“这里怎么有硒粉?硒粉不是要在烈日下好找吗?”
提剑反驳道:“可也没说这通幽的地方不会有硒粉。”
他扭头看向几米开外的苏季,问道:“你怎离得那么远?快过来瞧瞧是不是啊?”
“提剑,真的假的是硒粉?白迢月又不是炼金师,一般人谁会去注意这个?”周挽风说。
提剑反驳说:“他都能闻得出来是什么,他怎么不知道?我们没人家读破万卷,没人家努力呗。”
这话怼的周挽风哑口无言,蠕动着薄唇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该说提剑不害臊还是白迢月真的有这个能力?
常枫立在原地,弯腰撅起屁股一看地上的粉末,黄土地上一些赤色的粉末遍地,他抬手扇了扇,没扇动,抬脚一看,鞋底已经沾了一大片硒粉。
他立刻插话说:“迢月师姐,真的是硒粉,你不要过来了,以免自己身上也沾上,这水边不小心就容易引起自燃。”
周挽风的脸色沉了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这可如何是好?硒粉遇水自燃起来的温度甚是吓人。虽然她不认识,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这前行之路难保不会沾染上水,谁又能万无一失?
正当她心里琢磨着如何脱离险境之时,就听苏季说:“周挽风,我这里刚好有一块手帕,我借你,你不是也有手帕?待你不踩在这硒粉地上的时候,就把手帕垫在鞋底。”
这是解决办法?
周挽风一听,呵呵冷笑,“白迢月,你当我脑子有问题吗?这么薄的手帕,行动间硒粉必定会落下去,完全沾染上手帕,你是怕我死的不够快?”
“这不是想办法吗?这个办法不行咱就换一个,既然鞋底已经沾了,而且这东西轻易弄不下去,那总要垫着个东西,能隔开那水,不就啥事没有?周挽风,你盯着我作何?你别惦记我这衣服,对了,你的外衫不是可防雨?踩在脚底下不就万无一失了嘛!”
提剑看着周挽风和苏季斗嘴觉得不可思议,他这心里直嘀咕,你说周挽风虽然有时候跟他生气那么两三句,但是和白迢月这冷言少语的人那是有话都懒得说的,用周挽风当初说过的话,那就是跟白迢月说话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人家云淡风轻可能连个眼神都不给你,她懒得受那个气。
既然无法一争高低,那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他再看白迢月这张柔软的小脸蛋上那粉嫩的唇瓣上下掀啊掀,说着什么俏皮的话,真是让人意外!
他心里头更是反复琢磨,这面上愁眉紧锁,你说这个白迢月最近是不是为了设计摘星派那几个狗东西而精神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