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乔笑了。
他笑宴安不懂国玺。
宴安却愁郑乔自负。
不管如何,沈棠的名分定下来了。
除了盟主吴贤,无人受伤
梆梆梆梆,吴贤将桌案拍得震天响,放弃了多年修养,口中怒吼喷火“谷子义,着实可恨他还他的人情,何故截我的”
秦礼听闻此消息却不感觉意外,甚至觉得本该如此沈棠帐下可是有个“恶谋”祈元良啊,背刺什么的,这厮最擅长了
他道“也未必是谷子义从中作梗。”
吴贤怒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秦礼“祈元良。”
肯定是祈元良的鬼主意
一边说“租借”河尹,从吴贤这边诓骗了人手过去,一边又跟谷仁串通好,让谷仁保举沈棠为河尹郡守。回头吴贤追问起来,沈棠这边就能一推二五六,死不承认
吴贤也只能吃哑巴亏。
因为是谷仁保举的,沈棠也“不知道”,“租期”到了也别指望会沈棠会搬走。
吴贤仔细咂摸,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这肯定是谷仁干的好事”
他相信沈郎主的人品
秦礼“”
自家主公不懂祈元良
数日后,河尹境内,某匪寨。
剑光一挥,人头被冲出的血流冲高,再咕噜滚落地,死者双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少年反手又将染着鲜血的长剑送入另外几人胸口,随着尸体倒地,寨内一片寂静。
“还有谁,不服”
“杀了这小娘皮为大当家报仇”
一刀疤脸壮汉提刀扑杀上来。
还未近身便被少年两肩斩断双臂。
壮汉身躯顺着惯性向前摔倒,准确撞到少年剑锋之上。那柄剑削铁如泥,断开壮汉脖颈更是顺滑得不见一丝滞塞。少年踏着脚下温热的血,嗤笑“可还有不服的”
一众土匪看得两股战战。
更有人紧张地大声吞咽口水。
从半山腰到匪寨,一路的尸体一路的血,这名长相艳丽的少年是一路杀上来的,一众兄弟扑上去,连看都没看请,已经人头落地。一直杀到匪寨正厅,斩下匪首。
“我允许你们现在跟我说不服,我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若是归顺于我再说不服,下场便是生不如死”少年微扬下巴。个子虽不高,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
“哦没人了这就好”
这时,一众土匪强盗人中有张生面孔,倏忽振臂高呼“大当家”
“大当家”
“大当家”
傻愣的其他人迟疑了几息。
也跟着振臂高呼“大当家”
声音从一开始的窸窸窣窣,到最后的连成一片,振聋发聩,响遍整个匪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