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花灯的说法,桃铃有固定三场,永豆酒吧、极舞馆、风水台。
去这三个地方准能碰到她。
推花灯的事,在永豆酒吧肯定有目击证人,但在六等界,目击也没用,结合桃铃本人的心性来说,出现在永豆酒吧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风水台相对于其余两个清净很多,以寻月穿得这身行头是进不去的。
但在六等界,凡是娱乐场所,都有后门,且后门都没关。
打风水台后门绕进去,迎面就见到一个托着酒盘的小哥。
随即佯装乖巧地问:“小哥哥,请问风铃馆的桃铃姐姐在不在?我们馆主让我把客单捎给她。”
拿着酒盘的小哥眨巴两下眼睛,比划着走廊尽头,“我是没看见,你去前台问问,别错漏了。”
寻月甜甜一笑,快步跑向前台。
前台的小姐姐也是麻利,将桃铃的名号输入系统,“今晚没来。”
“好嘞,谢谢小姐姐。”
寻月按照原路返回,在心里愤愤地骂了一遍,心疼刚刚打车的一百块,可那司机跟之前诓她的司机不同,是个本分人,根本不了解这些哥姐儿的行踪。
打的第二辆车也一样本分,不知道这些哥儿姐儿的具体出行时间。
车停在极舞馆后门,这楼隔音效果不好,呜呜渣渣的声音从门缝跟窗户缝泄露出来,叮叮咣咣的。
将话溜了三遍,那接待才听清楚,可桃铃根本不在。
而极舞馆跟永豆酒吧离得近,二十分钟后。
寻月从永豆酒吧后门进去,她不认得桃铃,但通过花灯的叙述,这人长得极好,眉眼桃骚劲儿很足,脸小,个子也不高,喜欢穿亮晶晶的衣服。
可进到永豆酒吧后寻月才发现,这里长得好看又喜欢穿亮晶晶衣服的占了百分之八十。
如此这般,再用之前的话恐怕会出现纰漏。
她先找卫生间,进去后就只有一个保洁在里面。
她先是把卫生间的门挨个看了一遍,见所有的门都是开着的,再无旁人,才拿出两百块塞给小姐姐,“我打听个事儿,桃铃今天来了没有?”
小姐姐将钱塞进腰包,也是轻车熟路,“来了,二楼包间。”
“哪屋?”
小姐姐掐指搓了搓。
寻月差点翻个白眼,又拿两百递过去。
“203。”
包间包的很严实,门口连窗户都没有,寻月就站在半开放式的走廊里,看着楼下舞台上唱歌的歌手。
要怎么办呢?
无论如何不能在这儿动手,等她出来吧。
等她出去再说。
或是跟着她——
可永豆酒吧的客,除了凯亚星的猪头怪物,六等界的哥姐儿,还有前五界以及七八界来玩的大户少爷。
凯亚区不同于别的区,管理也松懈,是人爷是畜爷一眼就能分辨。
油头粉面的哥儿,跟正八经的爷,还是有差别的。
寻月也真是长了见识,才晓得九等分化的规矩。
“难怪贝姨儿子会来这里玩,敢情有钱就能玩,还是钱好,有钱真自由。”
她趴在栏杆上听着楼下的音乐,来来往往的服务生也没有上赶着询问身份的。
总之管理是从上松到下。
也就这么会儿功夫,三张万元钞票在她面前晃晃。
寻月顺着钞票看去,是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眉峰陡立,眼含流星,他戴着金丝框眼镜,留着一个头微卷的齐耳短发。
此刻正似笑非笑的地看着她,“你是哪家的?怎么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