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知道,很多时候,官面上的文章需要的就是这种是似是而非的理由来做台阶。
自己要不要再说动说动厂长,用这番理由再去试试上面的态度呢?李明陷入了沉思。
看见李明不搭腔,杨铸有些不爽,这事不成的话,当初自己提的两个条件到时候指不定就被划掉了。
“李科长,我可直说了啊,就凭咱们销售科的这几十号鼻子盯天上的人,真要是靠他们去攻略夜市渠道,一年下来能搞定1/5的摊位我就跟你姓!”
“而且,没有市领导的支持和警察叔叔们的震慑,你信不信把手伸到夜市产业链的某些群体,能把咱们玩到哭爹喊娘,最终吃鸡不成反啄一把米!”
“当然,最重要的是,做企业,机遇成本最昂贵,一旦被竞争对手察觉到夜市这块肥肉,凭着人家的团队执行力,我可以肯定,咱们到时候连汤都喝不上!”
杨铸这几句话倒是真心实意,98年的时候,虽然经济在飞速发展,但下岗工人的社会存留量也直接一口气突破了1700万,其中一大半集中在北方,有这么多生存艰难的下岗工人,某些角落的社会环境和营商环境委实远远不是后世能想象的,如果不充分利用本地国企的身份去谋取一些强力支持,他对于下面的这步棋真的没有多少信心。
听闻这番话,又想了想自家销售科那票人的德性,李明终于点了点头,决定今天下午就再去找一找厂长。
既然下了决定,李明反而不急了:“对了,我听说你把你那个叫司马青措的车间女工划到自己组里了?”
看着这货略带调侃的脸色,杨铸嘴角抽了抽:“您老人家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明嘴角扯了扯:“我当然知道你小子不是图人家美色,事实上,这姑娘长得……嗯,长得比较普通。”
杨铸有些纳闷了:“那你怎么忽然关心这事来?”
李明的面容有些古怪:“你小子真的不知道?”
杨铸一头雾水:“我该知道什么?”
李明咂吧咂吧嘴巴:“嗯,这么说吧,这姑娘在我们厂很有名,但是出名的原因……稍微有点奇怪。”
杨铸隐隐有了点猜测:“哦,怎么个奇怪法?”
李明摸了摸下巴,尽量搜寻着一些比较委婉的词:“这么说吧,她运气比较……额,跌宕;这个……你懂?”
杨铸有些无语,合着那海草怪倒霉的名气已经全厂都知道了?
据说经常跟倒霉的人混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倒霉,自己是不是该把那货给退掉呢?
某只在迷信和恶趣味之间摇摆不定的咸鱼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