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瞪着眼睛,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话来反驳,恶狠狠的又吃了口面条,忽而拍桌子:“不行?你们都留在一块儿,好酒好肉好兄弟的。爷一个人回京也太荒凉了。”
九爷翻个白眼道:“三哥,好酒好肉确实不缺,可是外头还有一堆灾民,和一堆烂摊子呢,留下来也不见得轻松。”
三爷眨巴眨巴眼睛,嘴一撇:“不管,老四,明个我再多留一天,回京也不差这一日了,怎么着你也该补偿一顿锅子吧?”
看三爷满是期待的眼神,四爷终是忍不住道:“三哥,记得不错的话,昨日方才吃过锅子,整日吃你不怕上火?”
三爷道:“甭管我什么时候吃过,反正是想吃,再说昨儿个吃的又不是鱼肉锅子。回京之前,怎么也要让我吃的够本儿才行。”
四爷默了默,只道:“昨日本也是想要做鱼肉锅子的,不过叫了几个侍卫去打鱼,却无功而返。三哥若是能带回鱼来,那弟弟自然会让膳房备好酒菜等着三哥。”
三爷听了这话,当下一拍手:“妥,就这么定了!”
本是四爷和温酒两个人的晚膳,莫名其妙又吃上了大锅饭。
几位爷吃饱喝足,撂下筷子就各回各屋休息了。
四爷也牵着温酒起身:“漱洗吧,时候不早了。”
温酒看了一眼,四爷放下去的酒杯,记得不错的话,他好像自始至终没有吃过一口饭,只喝了些清酒。
温酒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趁着四爷洗漱的时候,叫了大勺来:“帮我把这壶水烧开,等一会儿我洗澡出来要用。还有这半个西瓜,切出一盘来备着,剩下的你和苏培盛他们分了。让膳房再熬一些大米粥,记得什么都别放。”
大勺愣了三秒,即刻点头:“我晓得了姑娘,谢谢姑娘,我也有瓜吃了!”
温酒本还担忧怎么跟她解释,如今看来大勺这丫头脑回路跟旁人有些不大一样,但是意外的适合在她身边伺候。
交代完了之后,温酒便放心去梳洗,等待着一身水汽回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瞧见四爷在对着她招手。
“过来。”
温酒走过去,一句话还没说,就被四爷一把扯住,下一秒落入了他滚烫的怀里来。
四爷手上的书依旧拿的稳稳的,将温酒整个纳进怀里,下巴抵着的额头,视线淡淡的落在书本上。
“爷?”温酒察觉到四爷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他手上拿着的依旧是晋阳城往日的卷宗,能看到历年的粮价,还有税收。字密密麻麻的又小又挤,还是繁体,温酒看着就脑仁疼,
“嗯,让爷抱抱。”四爷声音低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四爷有些焦躁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四爷才问:“身上擦的什么?这香很配你。”
四爷之前倒是不甚在意香料,女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一些,大多浓烈,有的时候甚至有些熏得慌。一般碰见这样情形,四爷会寻了由头避开。倒是甚少有一种香,让四爷觉得舒坦的。
温酒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拿着手上的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
只道:“女儿家用的那些东西,爷打听这个来做什么?总归都是爷上一次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