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被她挠的心里一阵麻痒,一阵小鹿乱撞,耳尖又红了。
叶蓁蓁奇怪道:“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怎的耳朵又红了。”
归云收回自己的手道:“没有。”
叶蓁蓁道:“没有耳红还是我没有做错?”
旁边的如月听得一阵肉皮发紧,几次欲言又止,突然旁边有人叫了一声:“好多!”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那人喊完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惊动了外面的群鼠聚会。
院中已黑压压的一大片鼠群,犹如泥牛入海呼啦啦全挤了进来,院中登时看不到一块土色。院外还有鼠群拼命往前挤,攀上锅沿的田鼠再也支撑不住涌来的力道,噼里啪啦被挤进了油锅,滋啦滋啦一阵油炸声响,那掉进油锅的田鼠们刚冒出一声惨叫就被炸了个外焦里嫩。
旧的一圈还没炸透,新的一圈又被挤进了锅里。
众人看得一阵肉痛,不住嘶嘶哈哈。唯一庆幸的是除开先头进门的那几只巨鼠,其他的尚算正常,只比平常的田鼠略大了一些。
叶蓁蓁见时机已经成熟,起身推开了窗户,伸手拿出一沓符篆,唰唰唰全掷了出去。符篆甚精准的一个锅子贴了一个。那符篆虽不能对付一些厉害的妖怪厉鬼,但好在遇热遇火都不会燃烧,对付这些小田鼠再合适不过,乃是一道勾魂摄魄的吸魂符。
鼠群大惊想要退走,可鼠山鼠海如浪涛扑来,早已退无可退。况且院中的田鼠早被那道吸魂符吸了心魂,即使被滚烫的热油煮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也绝不能停下脚步,前仆后继的向着油锅里钻去。院中响起吱吱一片惨嚎。
叶蓁蓁拍拍手掌道:“现在它们都被吸魂符迷住了,接下来又该如何?”
有人道:“自然是点上火把油烧的更开些。”
叶蓁蓁道:“那你们就使个引火符,把火烧起来吧。”
一时间火光一个接一个的飞了出去。有的十分精准的打在了炉灶里,刚刚熄灭的灶火呼又烧了起来。有的准头不够,掷出去打在锅沿上燃起一片油火,扑在鼠群里引出一阵哀嚎。
一时间火光冲天热气腾腾惨叫不绝。
叶蓁蓁道:“唉,新娘子呢,把新娘子带过来看看啊。”
几个道童跑到后院把白林拉了过来,他头上还蒙着红盖头不能言语不能动,被人掀起盖头见到叶蓁蓁差点跪了,张嘴道:“……”
叶蓁蓁道:“委屈你了,你放心,老鼠们都死得差不多了,你不用嫁给老鼠做媳妇儿的,开不开心?”
白林往窗外一看,一群群田鼠犹如没了思想一样的往热油锅里钻,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叶蓁蓁笑道:“你抖什么?这么害怕还是别看了。”说完又放下了盖头。
恰在此时,一道黑衣人影翻上了院墙,厉声喝道:“停,停下,你们都怎么了?快停下。”说完人话又是一阵吱吱尖叫。
可任他怎么呼喊,那鼠群还是尽数进了油锅,一只都不剩了。
叶蓁蓁道:“正主终于出场了,我们暂且撤到后院去吧。”
一群人半蹲着出了后门,一个叠一个地蹲在后院的墙边继续偷看。
有人道:“咱们忘记新娘子了。”
叶蓁蓁道:“新娘子自然是留给鼠王做老婆了,别多事!”
白林闻言咚一声摔在了地上,泪流不止道:“……啊!”竟然能出声了!
叶蓁蓁早已解开了他的消音咒,可现在可不是叫的好时候。他赶紧闭上了嘴,可为时已晚。那耳聪目明的鼠妖早就闻风而动,一个飞身来到了屋门口。
他现在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了房门喝道:“是谁!是谁胆敢毁我鼠群?滚出来!”
那鼠妖身高不足五尺,一身黑灰色短衫,腰间悬着一把银头短枪。虽已修成人形,但五官还不是很分明,鼻子尖尖,嘴唇上端还有一撮胡须,一双眼睛小小的圆溜溜的,一股獐头鼠目的猥琐感扑面而来。
叶蓁蓁和归云均施了个隐身术,靠在后窗把屋内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那鼠妖一进门就把手伏在枪杆上趋势待发,可低头一看气势顿时萎靡了半截。
一人身穿大红嫁衣跌在地上,盖头之下哭声呜呜咽咽。鼠妖的脚步登时一顿,木在当场问了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