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涌出最后一丝鲜血,河故在这个世间留下最后一丝生息。
此时黑气也不再从吕剑星周身冒出,他睁开眼,眼中怀带的不再是癫狂而是身为剑者才有的坚定与冷傲。
他忘记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入癫狂的姿态却好似记得这期间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望向河故散落一地的器官与鲜血皱了皱眉头,又看向佚通问道:“能否容我问个问题。”
佚通依旧看着怀中死去的师弟,没有抬头冷冷道:“说吧。”
“方才的那道恢宏气芒你还能用几次?”
佚通没有想到吕剑星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沉吟了一会儿:“十次有余。”
“呵,十次有余吗?”吕剑星的笑声,似是自嘲。他看了看自己因为长期握剑而长满老茧的手,陷入迟疑。
而后他又喃喃道:“终于遇到一个无论如何都杀不掉的人了吗?”
他张手为爪,隔空取来自己的佩剑。那把剑朴实无华,隽亮的剑身之上他看到了自己的脸庞。
“你已经脱出灵纹术控制,不需要这么做。”佚通用余光察觉到了这一切。
吕剑星用袖管恋恋不舍的擦拭着剑身:“我曾以剑为誓,杀人回鞘。当时我遇到这辈子最强劲的对手而不敌,正当无可奈何之际河故出现了。我半世疯癫,在最后终有一时清醒,多谢。”
说完,吕剑星运剑,这是他这辈子最快最狠最准的一剑,而这一剑最终却是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万籁寂静间,他扬手将剑抛起,剑准确无误的落入鞘中。
一剑封喉落鞘,此刻鲜血才从他喉间喷出,血如雨下洒落一地。
佚通合上了怀中师弟的眼站起身道:“束手就擒者免死。”
吕剑星与河故一死,五灵园处的敌人没了领导者,纷纷放弃抵抗。壬申班弟子上前施了困攻锁。
佚通抬头望向滚滚无边的天际。周围震天的杀声他听不见,究竟何为善良?为何自己的善良得不到一丝妥善的结果?又为何残忍过后还是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
狐山一战:壬申班弟子在五灵园浴血奋战,面对凶残的敌人丝毫不退,二十名弟子,六名轻伤,两名重伤,八名身死另外四名受伤过重,此生不能再修习。
位于明坛前的乘天运自然是看到那道长灌天际的暴风,以及天空中一个灰暗的小点,利落地将其斩断。
“五层?”他并不知道佚通的痛苦,摸着自己的的下巴,目光露出自信,暗自点头道:“哇,佚大通出手果然不凡!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一点啊!”
乘天运扫视一圈,周围躺着一圈修行者正在捂着身体各处哀嚎,他们已经丧失战斗力了。
忽然,他眼神一定,在原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角笑容扩大:“唉,又要干活了,老伙计!”
说着,一拍手中无遗算盘,本就是金色的算盘发出更耀眼的光芒。乘天运周身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那威压至周身游走,衣衫发丝皆不断飞舞。
奇门遁甲——四象阵!
从算盘中高速旋出四颗珠子,之后呈青白朱玄四色,应东南西北四方罩在乘天运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