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企图?”
陈木凉歪着脑袋看向了一剑,眼里皆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殊不知,那个处于热闹中心的人正是她自己而已。
一剑微微低头,认真地看向了陈木凉,微微道了一句:“若那个企图是你呢……?”
“咳咳咳……”
陈木凉被呛到了,连咳好几声才艰难地看向了一剑,满脸慌张地反问道:“一剑,你今儿吃错药了?”
一剑眼中的光微微暗了下去。
他笑了笑,没有解释。
而陈木凉却于他转身离去的一瞬间看到了他眼中的失落之意。
于那一刻,陈木凉开始觉得手中的鸡腿不香了。
她呆呆地看着一剑坐了下去,开始在宣纸上画着什么秘术符号。
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抽拉了一下,有一丝微微的难受。
但是,她却说不清楚是哪一种感觉。
或是彷徨?抑或是内疚?
“杵在那儿做什么?想当我这里的吉祥物啊?”
一剑头也没抬,缓声道了一句,手中的笔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陈木凉尴尬一笑,局促地道了一句:“这不是看你在忙嘛……”
“方才不过是逗你玩的话。不必当真。”
一剑刚说完,陈木凉就立马松了一口气。
她偷瞄着一剑,咕囔着道了一句:“我说呢……你也不是这般没眼光的人啊……”
一剑手中的笔停了停,一点朱砂红迅速在宣纸上染开,一片大红色。
他缓缓抬眸,看向了陈木凉,似笑非笑地说道:“若我真的这般没眼光,你该如何自处?”
陈木凉实在是捉摸不透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只好打了个马哈说道:“不可能的啦……你现在是一洲之主,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也犯不着找我啊……”
说罢,陈木凉迅速埋头,以余光偷瞄着一剑。
“罢了。你吃完了若是没什么事就替我研墨吧。”
一剑轻皱眉头,语气里多了几丝烦躁。
“这不是宫女就会办的事儿嘛……”
陈木凉刚发完牢骚就撞到了一剑不容置疑的眼神。
“怎么,现在连替我研墨也不行了?”
一剑将毫笔搁置在了砚台之上,抬眸看向了陈木凉。
那样的眼神里包含了很多陈木凉看不懂的情绪,偏生令她不由自主地心虚。
“好了好了,不就是研墨嘛……我研就是了……干嘛搞得像我欠了你的一样……”
陈木凉咕囔着便半跪在了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研墨,不时地看着一剑画着她完全看不懂的字符。
一剑画得很认真,且每每画完一符都像是耗尽了好多精力一般,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陈木凉见他这般不由得有些担心地问道:“若是写累了,不如先歇会儿?”
一剑摇了摇头,缓道了一声——
“不能歇。必须要在天黑之前将这些符都画完。”
“为什么啊?你要它们做什么?这般折腾自己……”
陈木凉有些不忍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