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举那个猎户。”说完,凌侠指着正一脸蒙圈的猎户,大声检举道:“我妹妹因为脸上有疾,加上脑子有问题,所以她平时极少下山。
她今天早上犯病,把身上的衣服撕坏了,我这才拿着两只野兔去找他换衣服,但是我今天一去,就看到他四处传播谣言,说朝廷的军队让阴兵给弄死了。
我本来不知道阴兵借道的事情,但是这哥们逢人就讲,我和其他猎户这才听说了事情的始末,他四处宣扬此事,涨阴兵志气,灭朝廷威风,这肯定有问题。”
“有这种事情?”易世荣斜着眼睛瞥向猎户。
“当然有了,大人,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找出证人,当时这哥们对好几个人讲述了阴兵借道的事情。”说话间,凌侠指着几个猎户:“有他,有这人,还有这个人,他们都听到了。”
易世荣派人一打听,的确如凌侠所言,那几个人都是听了猎户所言,才知道阴兵借道之事的,如此一来,凌侠既摆脱了猎户的检举,又倒打了猎户一耙。
众人检举了一圈,谁也没有提供出真正有价值的线索,嫌疑人被检举了不少,可都是一些鸡毛蒜皮,邻里风流的琐事,忙活了半天,易世荣没有收到一条有用的线索。
把文书吏们整理的线索薄子拿来一看,易世荣气的摔在了地上,眼瞅着自己的乌纱帽快要保不住了,这些人还在此地瞎**,易世荣又气又恼。
想到自己查不清案件的下场,思忖片刻,易世荣心里生出来一条毒计,易世荣让李明理把凌侠、白玉、以及其他被检举人隔离开,然后以通匪的罪名就地处决。
凌侠第一次见到这么查案的,什么线索都没有,就给人定了通匪的罪名,听到要被就地处决,凌侠不干了,站到人群前面,质问易世荣是依照哪条律例制定的罪行?有什么权利这么草菅人命?
看到凌侠带头起哄,底下那些人都跟着附和,易世荣冷冷一笑,说了句“本县说你们通匪,你们就是通匪了。”随后,他瞪了李明理一眼:“没听到我的话吗?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是,卑职遵命。”
话音一落,李明理带上那些捕快,不由分说的把凌侠和那些被检举之人摁在了地上,接着,抽出佩刀就砍头,原本凌侠认为这是一场闹剧,闹够了就会收场,可是当一颗怒睁着双眼的人头滴溜溜滚到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望着面前的血滴,凌侠眼中露出一丝恐惧,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他感觉眼前一阵阵模糊,身体也变得软绵绵,他的晕血症居然在这个时候犯病了。
“咔嚓!”
捕快们手起刀落,把人摁下后,不由对方解释,直接就把对方的人头砍掉,有些人砍上了瘾,为了多砍几刀,他们故意不一刀砍掉人头,而是先砍掉一半脖子,使受刑人处在极大的恐惧和痛苦之间,望着受刑者半死不活的痛苦哀嚎声,他们再狰狞一笑,抽刀砍掉另一半脖子。
轮到凌侠时,两名捕快用力摁着他的双手,把他摁在地上,接着,李明理一脸狞笑的走到他跟前,晃了晃正在滴血的佩刀,李明理缓缓举起手里的刀,眼中露出一丝煞气,用力一挥手,刀锋朝着凌侠的脖颈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