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拉疼了别怪我。”丁安城低声说道。
丁安敏三大步就到了门那,“大哥、大嫂我门外等你们啊,顺便去楼下先看看,可能王秋霜也到了……”
丁安敏一关上门,丁安城辫子也打好了,人也跟着走出去了,一下子房间里只有易柔静一个人了。
她有些懵,什么情况,这样她很尬啊,过了几秒钟,硬着头皮出去了,一打开门,丁安城就在门外等着,见她出来才迈步。
“还没来,这人有病吧。”丁安敏在门口两个方向都张望了,没见到王秋霜,出口抱怨道。
转个身就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丁安城和易柔静。
“去哪里找?大哥,食品厂在哪你知道的吧?”丁安敏问道。
“嗯。”丁安城带头走前面,丁安敏和易柔静跟在后台,三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走着,此时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身影了。
一路上,丁安敏格外的沉默,就是视线时不时朝着易柔静瞟去,一开始易柔静还当做没看见,可看了一路了,她也是有脾气的,转头瞪了丁安敏一眼。
“看来你成功了。”
丁安敏没头没脑一句话,易柔静满脸疑惑,“什么成功不成功的。”
“我还是头一回见我大哥给人扎辫子,以前小的时候,我还不会扎头发,大哥可从来没给我扎过,果然还是疼媳妇啊,妹妹算个啥。”
易柔静有些好笑,还有些恼意,凑近低语道,“可能只是你没看见,你大哥那手法比我还老练,怎么可能是第一次给人扎辫子。”
“天赋异禀。”前头走着的丁安城慢悠悠飘来四个字,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解释什么,刚刚也是他睡懵了,才会在意易柔静的头发,大晚上的,管她怎么扎。
易柔静看着前头走着的丁安城,心情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想法,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欣喜,不过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丁安城这厮指不定是听不得不好听的,在自夸,人最大的错觉就是对方可能喜欢自己,易柔静这般一想心情平静了。
“到了。”
怀溪县乐民食品厂。
丁安城敲了敲大铁门。
“谁啊,大晚上的。”一个外头套着军绿色工装上衣,手里拿着手电筒的大爷从门房里走出来,脸上神情有些不愉。
走进了,大爷里面是直接穿着棉毛衣裤,看来是刚从床上起来,也难怪脸色有些不好,如果是易柔静自己,她也生气。
“大爷,劳烦您了,我们找陈邦国。”丁安城说道。
丁安城的穿着打扮,谈吐瞧着就是文化人,大爷脸上的不愉退了些,带上了一丝笑容,“这位同志跟陈邦国是……”
“我叫丁安城,您跟陈同志说一声他知道的。”
“不过今儿陈邦国他回家去了,没住在厂里。”大爷回道。
“不知道陈同志的家在哪里?”丁安城接着问道并主动自报家门,“我是县一中的老师,有些事找陈同志。”
“您就是县一中带领学生获得此次全省数学竞赛一等奖的优秀教师丁老师啊。”大爷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