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小妹懒懒地站起身,拿出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
“谁知道那是你家的?我记得我家还剩一根粗水管!”
“那明明就是我家的,我特地放在我家大厅里,准备要用的!”
小妹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却听见楼下传来吵架声,仔细分辨,是郜春杏与林妙娇的声音。
“哼,真是少有的事情,那水管我都埋下去了,你还想挖出来,先不说是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我大不了赔给你一根,一根破水管,我还能赖你的不成?”
“那水管是我今天要用的,让你昨晚上偷用了,早上说了你,一整天都没有反应,我明天是必须要动工的,哪有时间去找水管?”
“我稀罕那个破水管?怪怪,还偷用,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的嘴脸,平常看着不争不抢、老老实实的模样,原来一肚子坏水,我最是看不起你这种人!”
眼见着楼下吵得越来越凶,小妹也没办法装聋作哑,立马跳下床,光着脚就跑下来了。
“快去!快去找你大奶奶!”
小妹刚下来就被马驴奶奶拉到拐角,一跑出门就见门外站了一些围观的老妇。
大奶奶家也不远,前后几分钟的事情,等人来的时候,屋子里几乎已经控制下来了。
“哎哟哟,这是要做什么?”大奶奶一进门就拍着大腿喊,“都是一家人,妯娌之间闹成这样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
“大奶奶,你来了正好,你也评评理,实在不是我想闹,是她们太过分!”
林妙娇还在气头上,她右手上的金镯子被拉大了一圈,手腕处也有几道划痕,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动过手的模样。
小妹担心地往屋里瞅了两眼,只见郜春杏脸色煞白地坐在床沿,除了衣领有些褶皱之外,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是不知是否因为生气,整个人都在发抖。
屋里没开灯,但借着大厅里的光,小妹也能看见最暗处的樊老太太,缩在床里边一动不动,看上去有些唯唯诺诺。
起因是因为一根粗水管,郜春杏特意留了一根要用,却被林妙娇用了,白天去争论无果,入睡前跟樊老太太谈论的时候,正好被林妙娇听见了,两人都说水管是自己的,便有了方才的一幕。
“大奶奶,我刚刚去学校给我家赟卓送餐饭,顺便把老太太求的那个平安符给他,我心里还念着老太太的好,还让赟卓跟着念奶奶的恩。”林妙娇义愤填膺地盯着大奶奶,“结果刚刚回来走那窗子边一过的时候,听老太太叫我二嫂把那根水管挖出来!”
“我也是你儿媳妇啊!你这颗心就这么偏?有这么做婆母的吗?”
林妙娇越来越激动,樊老太太坐在床上没出声,郜春杏身子不好,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大奶奶只得先安抚了林妙娇的情绪。
看着这么多大人一台戏,小妹只觉得有些无聊,有大奶奶在定不会出事,她悄悄躲到拐角,趁没人注意,溜去了楼上。
次日的太阳照常升起,小妹背着书包去学习,并没有看见郜春杏,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郜春杏已经去申扈了。
樊世哲得到消息后是连夜赶了回来,也没与林妙娇争执,只让她收拾行李去了申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