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许慎朝我努努嘴,“有舒歆呢,她可能吃了。”
“确实。”我点点头。
“不过舒歆你到底多少斤?”我抬头瞪了许慎一眼,看得出来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关你屁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多少斤,已经很久没有上过称了。只要不上称我就不会长体重。
“歆哥今年确实肉眼可见的…”程洲用拇指和食指圈了一圈在自己的脸上,努力在下颌和脖子之间挤出一条褶皱。
“去你妈的。”我狠狠拍了他一下,完全不在意自己稍稍低头就会出现的双下巴,“一群狗男人谈论女人体重干什么!”
“这不是说你能吃的事儿呢嘛。”许慎赶紧把话题挑开防止我再给他来一下子,“你今年的能吃可比去年涨了一个数量级。”
“能吃是福。”我一边啃大鹅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吃的,大概是第一次熬大夜的时候?或者是做不出实验出去吃好吃的安慰自己的时候?
刚开始好像就是半夜的一碗泡面,后来是十一二点钟楼下的烤鸡腿,然后是炒饭,炒面,总想着比刚才多吃一点,比昨天多吃一点。
吃饭真是快乐的事情啊。真不敢想如果不吃东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铁锅炖吃到只剩锅底油的时候程洲和许慎都停了筷子,只有我还在油里捞豆角干。
“我说的吧,”许慎很自信,“有舒歆在不带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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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时候天快黑了,我绕远去快递站拿了刚到货的裙子,还是考试之前在网上买的,东北这边快递真的慢。
背面的拉锁拉到胸下面就卡住了。我以为是夹住了布料,有点烦躁的往下用力,没想到很轻松的就拽开了。
反复尝试了几次,我终于能相信卡住拉锁的是我背后的肉。
“回来啦?”我听见推门的声音,下意识的把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来扔到床上,做出一副刚回来正在换睡衣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出去了。”陈晨一层一层脱下御寒的外套,爬到我上铺去,“你明天走是吧。”
“嗯。”我点点头。
“诶你这衣服,新的吗?”我上铺探出她一个脑袋来,“还挺好看的,是你的风格,怎么放回去了?要退货?”
我停下手里往包装袋中塞的动作,点点头:“不太合适。”
“怎么了?”
“胸有点紧。”大概不算是撒谎,“现在的卖家真的是啊,连我穿胸都紧,还有谁能穿啊!他们家不卖衣服改行给飞机场贴地皮吧。”
陈晨笑的床一颤一颤你:“你还挺认得清自己的。”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衣服,无良卖家,肯定没人穿的进去。我明明按照自己的码数买的,货不对板。
不过我确实是已经有日子没量过三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