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最幼稚,天天玩这种小学生梗。”许慎很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嫌幼稚你别玩。”
“我可没有”,许慎大言不惭,“上次路过肛肠医院说是杰哥口腔医院的也是你吧,就你一天天的三岁半。”
“吃饭说这个你俩可真讲究。”我听的发毛,加的那五块钱的大肠有点难下咽了。
“你快拉倒吧,平常你不也还是说的欢。上回那个…”许慎突然停了,“嘿,程洲!”
许慎那一声“嘿”实在太敦实,店里刚坐下的几个人没有哪个不回头瞅他的,包括程洲。
程洲其实和我们是一个社团的,大二也和我们仨一起留在部门当部长,但总跟我们不那么合得来。倒也不是有冲突,平常关系也还可以,只是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可能在学习,我们喝酒的时候他总在打球,我们半夜三点讨论方案的时候他十二点就已经睡了。
说起来不是他不合群,比较像我们孤立他。
“唔,碰见了!”程洲端着盘子坐过来,“你们都考完了吗?”
“我和蒋焕之还有一科计算机系统,六号考,许慎考完了。”
我一边说一边瞪了许慎一眼,他倒是乐不可支的样子,最先脱离组织的叛徒。
“你呢?”蒋焕之问程洲。
“我还有三门,你们都好少的课。”程洲快趴下了一样,“你们哪天回家,走之前吃个饭?”
“我明天就走了。”许慎嘚嘚瑟瑟的,“怎么办怎么办我马上就能回家了!”
“滚开。”我把他扒拉到一边去。
“我十号回。”蒋焕之说。
“你怎么那么晚?”我问,“我九号。”
“想跟室友玩两天,去趟冰雪大世界,去年就没去,今年去看看。”
“我也九号,咱俩可以一起去机场,你几点?”程洲问我。
“我高铁。”
“那就八号一起吃火锅去吧,不带许慎了。”蒋焕之也白了许慎一眼。
“去年暑假回家之前你们吃饭就不带我!行!孤立我!”
“你自己琢磨琢磨我们为啥不带你,要不是你把门牙磕断了回家补牙去我们能不带你?”我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
“那你问蒋焕之我怎么磕断的,是不是他拿手机打的!”
“那要不是你举着手机偷拍我我能抢你手机吗,谁知道你拿的那么不结实一下就磕牙上他?”蒋焕之不服。
“你在宿舍一丝不挂还不让人拍了你,你都有我的图了我怎么不能拍个你的?”
其实在学校还是挺快乐的,总比回家闷着没意思强。我跟着他俩笑的嘻嘻哈哈的,暑假的事他俩从去年说到今年,就没掰扯明白过。
窗外的云灰蒙蒙的,好像又要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