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跟在表哥身边的那个人是我。
恐怕,根本就做不到像赵姑娘那样,既能为表哥提供源源不断的粮草和士兵,又能上阵杀敌,为表哥出谋划策吧!”
听着茶楼说书先生讲述的燕国当今皇后的事迹,王语嫣自嘲的笑了笑,神色戚戚。
当年在曼陀山庄时,她就明显觉出了她与赵姑娘的差距。
如今几年过去,她也该是时候认清现实了。
无论是赵姑娘身为大宋长公主的高贵身份,还是赵姑娘那武能上阵杀敌,文能治国安邦的才能,都不是她能比的。
甚至,这天底下能与赵姑娘比肩的男人,也都是凤毛麟角,难寻至极。
或许,也只有表哥那样出色的人,才能跟赵姑娘站在一起而不违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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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一行人找上门来,接待他们的是云兮。
现在燕国刚刚建立,文臣虽然他们早就找好了,不过眼下也还需要胤禛亲自掌控,才能把这个班底搭建起来。
“你们要带阿朱回大理?”
云兮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茶汤喝了口,抬眸淡淡的扫了下首的阮星竹等人一眼道:“阿朱现在是我大燕国的静淑公主,要她跟你们回去,你们问过她本人的意见了吗?”
阮星竹:“当年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把那孩子弄丢了。这些年我心里也一直在自责,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阿朱,你就谢谢哈,让我们母女团聚吧!”
云兮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直接给扔了。
好家伙,不愧是能给段正淳生下两个女儿的女人啊,这阮星竹,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哦?如果我没记错,阿朱身上,可是有你亲手刺下去的一个段字呢。那东西本宫也看过了,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刺下去的。”
云兮嘴角噙着笑,看向阮星竹的眼神却带了几分嘲弄。
“阮夫人,本宫倒是有点好奇,既然你那么挂念自己的孩子,那你当初,又是怎么狠得下心,在那样一个幼小的孩子身上,下得了如此重手的?”
闻言,阮星竹顿时噎住。
正当她绞尽脑汁的寻找理由时。
云兮不等她开口,就又说道:“如果我记错,阿朱是孩子襁褓中时,就被慕容家捡到的。那样一个还不足月的孩子,眼睛都才睁开没几天,小手小脚,皮肤嫩,骨头也是软软的,轻轻一用力,说不定就会将那样一个小生命扼杀。”
“一点小小的风寒,也许就能要了她的命。”
“在这里我想问一下阮夫人,你当初给你的孩子刺青时,她哭了吗?她的伤口流血了吗?你解开她的襁褓给她刺青时,她会不会很冷,有没有被外界的冷风吹到,进而感染上风寒?”
“我……我……”见阮星竹依旧不答话,云兮也没有一定要个结果的意思,只平静的阐述着。
“让我猜猜,当时那孩子刚降生到这世上没多久,面前明明是很亲切的人,却要拿针扎她,小小的她,一定很茫然吧!”
“我猜,她一定哭了,哭的很惨很惨,也许眼泪都流干了,声音都哭哑了。”
“而你这个母亲,却依旧无动于衷,脑子里只想着这是你为你亲爱的段郎生下的孩子,你一定要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以免将来你的段郎不认。”
“甚至,你或许还想过,带着孩子去找你的段郎,进而登堂入室。但是中途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故,你无法利用孩子挽回段正淳,她们对你无用了。”
“于是……你就狠心的,将她们丢了,以防止你未婚生女的消息传出去,影响你接下来的潇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