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你和皇帝的心,早被狗吃了。我不过念一些老臣旧情,又为皇家子嗣着想。你们就这般糊弄,这事还需要我这个老人过问什么,皇帝自有主张。”太上皇气的眉毛脸色皆青,一把花白的头发,手掌不断拍在椅面上。
忠顺王惶恐道:“父皇此话,是让儿子和陛下蒙不孝之过,陛下事事尊父皇,不敢逾越。此事不管陛下和儿臣的事,全是长安这畜牲酒后乱性,见色起了意,儿子这就打死这畜牲。”
卧槽,刚才没说有这一出。
在李谨惊吓慌忙的眼神中,忠顺王起身就在太上皇,内房里抓来一根敲背棍,咬牙狠骂道:“还不趴下。”
“父王!”
“闭嘴!”
只见忠顺王当着太上皇面,抡起棍棒,就狠吃力往李谨下半身打下去,登时李谨吃痛叫了一声“哎哟”。
真真是棍棍入肉,声声带响。
足足打了二十几下,李谨脸色也白了,汗如黄豆滴落。他这还是习武的身板,若是寻常人吃忠顺王,这种常年上战场,身经百战的人一棍子,早要了半条命。
此棍若打在宝玉身上,只怕一棍就去天上销号了去。
忠顺王也是内心一阵肉痛,这不狠点,太上皇又怎么会舍得把这事轻易放了。
果见有效果。
太上皇见李谨,险些晕厥。起身呵斥道:“你要教儿子,回你的王府,在我这作什么眼!”
忠顺王停了手,又转身跪在太上皇跟前苦说:“儿子教子无方,今儿就把他打废了,我一辈子养着他便是。”说着起身,又要抡棍子,李谨看的眼睛都直了。
朝太上皇大喊:“皇祖父,你救救孙儿,父王他要打死我了。”
“够了!”太上皇一声爆呵,无奈颤抖着身躯:“你便是打死他,事也至此,虎毒不食子,你便是当年也犯过比长安还严重的过错,我何曾这般对待过你?”
忠顺王勾起儿时记忆,心下也是颇有感触,又看太上皇年迈已老。也是不忍他老人家伤了身子,遂丢了棍子满面泪痕说:“儿臣一时气过头了。”
“罢了,无非是一个女吏,谁轻谁重,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如此。”
又朝已经一脸痛苦的李谨问:长安,此事你如何安置元春,到底是忠臣武勋之后,当年宁荣两公也是屡次救过你祖父一命。
“孙儿,凭祖父做主。”
太上皇心中定义一番,到底也要给四大家族留一些恩情,不至于段了情份。
“那元春也算是个温柔平和的女子,才貌双全。即便是跟了你,也不失了身份…”
忠顺王一情急道:“父皇,长安如今还年幼,少不更事,理应在磨练几年,等订了世子妃人选,在纳妾室。”
太上皇本想至少给元春一个侧夫人名号,忠顺王一言无非是只想给元春一个妾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