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倒是觉得没什么。不管林言想让那大老鼠带他们到哪里,左右不过是这附近的某个地方。如果林言真的发现了什么,最后肯定还是要到青铜树这里来的,也就是早晚的事,和他的目的不冲突。
吴邪眼见着那青铜树越来越近,又见到那山顶上垂下来的藤根,倒是有些喜形于色。这树根的密度表明这里已经快到地表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们抓着藤都能爬出去,这可比到时候回去爬那瀑布好多了!
眼见着快回到青铜树那里的时候,那大老鼠一扭身,不知道钻去了哪里,一眨眼就不见了。吴邪还下意识地往前爬,等发现大老鼠不见了才发现哪里不对......他爬到前面探头一看,前面一小段栈道却不见了。
他一停下来,后面两人当然也只能停下来。老痒见凉师爷不动了,纳闷地抬起头:“怎么了?怎么突、突然停下来了?”
凉师爷也好奇地探头,但前面树根缠绕,他也看不清前面除了什么事。
吴邪看了看栈道断裂处的缺口,又看了看似乎近在咫尺但想也知道看山跑死马的青铜树......回过头去给了两人一个难看的微笑,示意老痒从包里拿个绳子上来:“有段栈道断了,这段我们可能得爬过去了。”
“爬过去?”
凉师爷第一个示弱:“我一个人也爬不过去啊。”他苦笑着活动了下手脚,这两天的运动量顶的上他过去几十年了,现在抬手都酸。要他去爬悬崖,说不定他踏出平台的那一刻人就没了......
“要不我......我在这里等你们?”他想了想,有些底气不足地问吴邪两人,但随即又反悔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也过去?”
吴邪观察着那一面的石壁,头也不回:“没事,这上面都是树的根系,之前过来一路你不是都摸过了吗?这几百年的根比钢铁都结实,你就当爬个窄点的栈道了。”
“真的?”
凉师爷不信地探头张望,吴邪已经摸出腰间的匕首,一抬手,匕首插入石壁有两个指节的距离。他上下晃了晃,发现还挺结实的,于是一手匕首一手摸着藤就开始朝着剩下的栈道处移动。
凉师爷在后面看着都傻了,这一手感觉像是飞檐走壁似的,他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觉得自己可能不行。
老痒在后面等了一小会儿,见凉师爷还没动静,吴邪都快到当中了,摸着手里的绳子叹了口气:“别、别看了,走吧?”
“啊?”
凉师爷只觉得腰间一凉,低头一看,一截绳子已经系到他腰上了。再看老痒,不像是吴邪摸出了把匕首,他从包里居然掏出了一把镐子!
这操作,凉师爷懵了!他们下地难道不是带铲子的吗?为什么连镐子都有,不对,应该问有什么东西没带?
老痒侧着身子从凉师爷身边挤过去,掏出镐子和吴邪一样,一用力嵌在了墙上,一手抓藤一手抓着镐子像前面移动了。
那......我怎么办?
凉师爷看了看自己空着的双手,有些欲哭无泪。
“你还、还愣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