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辛苦了,”宣辰拿出普拉达里的玉溪递给沙发上的小青年,“我把烟给他们拿进去。”
从沙发上飘来的目光好似利剑,宣辰身在虎穴,即使身陷囹圄也不忘御姐的本质,波澜不惊的转身踩着猫步扭动腰肢朝房间走去。
许是路越军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关严,宣辰没有敲门,很轻易的一脚把门踹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像个抓奸的泼妇般朝路越军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路越军,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这突入其来的举动在屋内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之间显得异常突兀。
“你老婆怎么来了?”一个刀疤脸愤怒的问路越军,“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
路越军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看着宣辰疑惑不解的正要说话,宣辰忙打断他:“他们是谁?你不是和小三约会?你在这干什么?”
说完,她看见路越军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忙一把抢了过来,打开袋子一看,瞪大了眼睛喊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到底在做什么?”
当宣辰看到袋子里的白色粉末时,已经意识到那是什么,只是不得不继续发挥她精湛的演技。事实上,她没把握自己能顺利走出去,此时离她呼叫外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市局到这里如果遇上交通拥堵,至少也要一个小时。
“我,我不认识她,”路越军的这句话彻底把她的身份暴露,“我还没结婚,哪来的老婆。”
路越军刚说完,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如万把利剑般朝她刺过来,这种压抑的感觉就像在珠穆朗玛峰山巅,而宣辰久经沙场临危不乱,当几个彪形大汉带着浑身臭汗和一股杀气朝她靠近时,她反手抓起桌上的啤酒瓶,与一把闪着光的匕首争逢相抵,只听见匕首在酒瓶的身体上割裂出尖锐的兹拉声,宣辰左手朝那人的手腕挥过去一拳,那人手中匕首滑落,宣辰左脚顺势一抬,把匕首夺了过来
宣辰拿着破碎的酒瓶狠狠的砸在那人的手臂上,右脚一踹,那人被她踢倒在地。侧面又扑过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宣辰闪身躲开,抓起一把椅子朝那家伙砸过去。
屋里六个男人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混迹江湖的老手,宣辰乃是散打冠军,制服流氓混混根本不在话下,三两下就能把这帮混蛋打趴下,谁知,屋外一下子又来了不下十个小流氓。
就在这时,她身后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突然爬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刀朝毫无防备的宣辰戳过来,宣辰抬手用夺过来的那把刀架住,迅速别开那人手腕,抓住那人的衣领往一旁的玻璃上砸去。
她身后的几人手中拿着利器朝她围过来,看她的身手,大概已经猜出她是警察,这群亡命之徒眼冒凶光,不把她置于死地决不罢休,只听见身后响起呼的一声,她侧身闪躲不及,一瓶洋酒瓶砸在她胳膊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身旁等待时机的人一起蜂拥而上,尖刀,利刃,铁棍,酒瓶,烟灰缸,铺天盖地的朝她劈来。
突然,门被撞开了,一个男人喝道:“住手!”
宣辰正左右躲闪,身上已落下无数伤痕,听见这个声音,以为援军到了,抬起头一看,险些笑出声,萧景坤戴着墨镜,手持一把被衣服盖着的枪,只露出枪口,对准房间里的歹徒扫了一遍,霸气侧漏:“不想死的就放下武器,把手放头上,靠墙蹲地上,快点!我数三下,三······二······”
许是萧景坤这气势真把他们给震慑住了,一个个像打了败仗的俘虏乖乖的照做,不等“一\'说出口,萧景坤忙冲到宣辰身边一把拉住她,没命的朝过道跑,他拉着宣辰没有走大厅,怕有埋伏,直接踹开一个房间的门,砸碎窗户玻璃,抱着宣辰跳了下去。
宣辰背部受了伤,血染了一大片,手臂上,腿上,颈部也有淤青和伤痕,左胳膊直接抬不起来,萧景坤只能抱着她狂奔,宣辰浑身疼,但此时她很想笑,眼前的这个人在几个小时前还被她当成嫌疑人,让人去查,没想到,现在倒成了动作片里的大英雄,与歹徒斗智斗勇,深入虎穴救了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