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呀,你证明什么……”田陈氏正想看清来人是谁,没想到见到了牛车车夫。
王平先是朝村长施了一礼,然后对面向田陈氏。
“我……我根本没见过你!”田陈氏一时有些懵,她没想到王平不是他们村里人,居然也能找到她家里。
“各位乡亲,我是王平。我爹常年拉牛车,近日身体报恙,我才接手的。这位妇人,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但田家小妹妹和淼丫头一起坐过牛车,我正好看到她们二人,就停下载了她们一程,她们说是找淼丫头。到了县里,一转眼,她二人就没影了。当时守在县门口的官爷,也能作证。”
田有地听完顿时觉得气血上涌,气得手颤抖地指着她:“田陈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没见过田浅溪那个死丫头,她不见了,关我什么事?不关我事。她定是遇到拍花子的,让人拍走了!是……是白氏,白氏就是个扫把星,把自己女儿给克没了,克没了!”
“田陈氏!现在人证都有了,你还要赖白氏?”田有地实在是想不到,田淼淼路上跟他说的话,居然真的发生了。
“白氏……白氏就是扫把星!对对对,她克死她丈夫,现在克走了田浅溪那个死丫头,没错,一定是这样!”
“田陈氏,你真打得一手好算盘!”田淼淼没想到田陈氏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想着咬她娘,真是只疯狗呀!
“你们老田家盯上了我们新建的房子,居然出这种损招,把自己家血脉卖出去,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我我没有!”田陈氏见田淼淼这么说她,她白着脸反驳着。
“没有?人证都在,还不承认!”田淼淼逼近田陈氏,眼中的冷冽近乎实质,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道,“那你谋财害命之事,看来只能见官了。”
田兴旺一直在里屋,听到动静越发不对劲,硬是起身下床:“见官?见啥官!你们在我家干什么?”
“说你们老田家谋财害命,拉田陈氏去见官,怎么,有错吗?”田淼淼冷笑一声。
“淼姐儿,你这是干啥!谁谋财害命了?没有的事!”田兴旺一拐一拐地想要靠近田淼淼,没想到却被承昭虚晃一招,拦住了,“你是谁?走开,我在和我孙女说话呢。”
“我不是你孙女了,田宝涵才是你孙女。”田淼淼冷眼扫视田兴旺,“田陈氏卖我家二妹妹,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狡辩!”
“田淼淼,休要瞎说!这是你亲婶子!再说,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不是县老爷,你说啥就是啥?”田兴旺见田淼淼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恼了。
“我是县衙的衙役,县太爷让我把田陈氏拿回去,开堂审理。”
田兴旺一愣,没想到真的,见到了差爷,赶紧圆道:“那个,误会,都是误会,哪有什么谋财害命?没有的事情,淼姐儿和我们开玩笑呢。”
“我可没有开玩笑,我就是要状告田兴旺一家谋财害命!”
“田淼淼!你这是要逼死人吗?”
“田陈氏要是带我们去找回我二妹妹,也就罢了,她要不认,自有县老爷审理,多说无益!”
田陈氏眼见再这样下去,肯定是要见官了,她情急之下赶紧说道:“是不是,是不是我带你找回田浅溪,你……你就放过我?”
静!寂静!
死一般地寂静!
连针掉地上,恐怕也能听到声音了。
所有人都瞪着田陈氏,难以置信!
可田兴旺恨不得上去打她十个嘴巴子!
田淼淼和承昭相视一笑,果然,这个田陈氏就是个没脑子的!
衙役一见田陈氏说出这等话,二话不说就先锁了,押着走出老田家。
“我,我帮忙着找田浅溪,不就行了?差爷,你们放了我,放了我吧……”田陈氏害怕极了,她没想到衙役居然直接锁了她就走。
“田陈氏……作孽呀,怎么会有这样的毒妇!”
“以后离她远点,可千万别到时盯上我们家!”
“不怕不怕,被官差带走了。带走了好呀,不然还得豁豁别人家!”
“……”
田兴旺见众人议论纷纷地散开,听到他们说的话,气得嘴都歪了,看到田淼淼还站着,破口大骂道:“这下子你开心了?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你,你给我滚!滚!”
“给你丢脸的是田陈氏,你吼错人了!”田淼淼一挑眉,凉凉地说了一句,和承昭一起离开。
“咋……咋都走了?巧梅也是,锁走就锁走了,好歹银子放家里呀!”田姚氏见众人离开,才敢从角落出来,忍不住呢喃。
田兴旺气了个倒仰,忍不住都想上前打醒她,吼道:“死婆娘,那可是脏银!脏银!是物证!钱钱钱,就知道钱,脸都丢光了,还想着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