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东义想了想,看了下四周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庭院,然后认真说道:“宁为啊,周围没有砖头救了你。”
宁为则看了眼不远处的柳唯,同样认真说道:“鲁师兄,你忘记我那个超级无敌的柳哥了?真的,没有砖头其实救了你呀!”
“下午你那个采访你准备一下,田导让我提醒你别忘了宣传一下未来的宁班,告辞!”
宁为的聊天风格鲁东义决定给满分,少一分都不行!所以丢下最后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决然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虽然他的办公室就在宁为办公室的旁边。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没一会,鲁师兄办公室里鲜有的传出动人的歌声,对于一个从来都不太听流行歌曲的人来说,能准确的找到这首歌描述心境,还真的挺难。
宁为坐在办公室里笑了笑,这其实挺好。他跟鲁师兄最大的区别大概是,鲁师兄人生最大的乐趣来源于数学本身,而他的乐趣则源自于学术的衍生,所以其实每次看到鲁师兄他都很惭愧,毕竟他活的没鲁师兄那么纯粹。
主要是他知道鲁东义不会真生他气,最多就是郁闷两分钟然后很快便被那些数字跟符号吸引。
果不其然,甚至没等一首歌放完,音乐便被关了,院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嗯,大概是心态调节好了,又开始干活了。
宁为也打开了电脑准备开始自己的工作,最近他都在忙着思考人工智能数论这门课教材的编纂,虽然这块同样会有人帮他,但作为理论的提出者,他得先把框架跟结构想好,如同老田说的那样,让学生学起来不那么困难。搞讲座,把人家的学生整自闭了是乐趣,两节课把自己的学生整自闭了,那是事故。
这个区别宁为还是分得清的。
只是等到他输入了密码,却发现他最听话的乖闺女主动给他发了消息。
这其实是很难得的,都说养孩子就像放风筝,小时候,你得把它拿在手上捋顺,这个过程尤其要注重轻柔,不然这玩意儿能分分钟破给你看……
终于养大了点,能把它放飞了,也得牢牢控制好,要看好风向,不然这玩意儿随时可能一头从低空中扎下来,虽然一般不致命,但总能让人手忙脚乱,更可怕的是,这时候的小风筝没事就会往地上扎一下,让人不胜其烦。
但等再养大点,上大学了,那就真飞得高高了,基本上不需要再用什么劲,也能在天上飞的很好,这时候想往回拉还要费一番心力,当然这个阶段线还在手上,每隔段时间还是能接收到些风筝发出的信号,虽然微弱,但很坚定,且呈周期性,一般两个字就能概括:“打钱!”
当然,等风筝飞得更高,还想跟风筝保持联系,那就真的只能靠你没事扯扯绳子了,而且扯绳子还不能用力,因为力气太大指不准就能把绳子崩断,然后彻底失联。
这就是风筝悖论了,又怕放不高,又怕放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