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花油饼,是乡间平常小吃,那味道靠的就是传承,一代代的延续下来,或许会略有改变,主要的东西绝对不能差。
可看似不难的东西,搁在老许这样的新式大厨那里,他未必能行,做出来没问题,味道却有天壤之别。
说白了,某些接地气的细节,老许自己拿捏不到位。
于是他就明着请自己过去吃饭,实则是巧使唤人,老司机的套路深呀。
林扬是做过油饼的,一想起那每道工序的严谨,他都觉得有些怕,劳动人民实在不容易啊,别以为那油条、油饼容易,不从半夜就起来忙活,我们可是吃不上的。
要是单老许自己吃,林扬肯定偷懒了,中间还有人家许夫人呢,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林扬都不能推辞。
做人仗义,是林扬优秀品质之一。
这玩意儿轻易不会做,既然要吃,那就大家都有份儿,林扬和面的时候,特意用了大盆。
到了他可以炸的时候,已经忙了小三个小时,从科学技术角度说,林扬家没有适合炸油饼的锅,一般都是使大锅,方的有,圆的也有,这两种锅都是浅平底的,几乎就是炸油条、油饼的专用。
幸亏林扬有足够牛逼的手艺,愣是用炒锅炸出来油饼。
他自己尝了一块儿,谦虚的说,还是差了点,油不够脏,味儿就不足,列位别嫌弃,事实如此,炸油饼,新油就是不如反复使用的老油,健康因素另说。
忙完,林扬先到曾教授那里送。
黄阿姨收下了油饼,她没尝,闻了闻,就立即夸赞说好,林扬觉得这老太太是真心的。
林扬溜达着到了老许家,许夫人接过林扬手里的油饼,裹着了,或许还能有点余温,没办法,天实在凉。
老许并不在乎,挥挥手喊林扬,“赶紧上炕,今天跟你喝二两。”
林扬不大习惯,以前这家伙不是这风格,明显有被刺激的痕迹,“咋?有好事儿?”
“看你说的,非得有啥事儿才喝酒?”
话是这么说,林扬真不信,看吧,既然喊自己来,他就憋不住。
等许夫人端着丝瓜海米面汤进来,开饭。
从开始到结束,三人都很欢乐,末了,人家老许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猜错啦?
回家时,林扬特意绕了路,从环湖公路走,刚才喝了点酒,是老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劲儿不小,他想过过风,另外,林扬也惦记着琢磨下老许今儿那些话都啥意思。
他可就忘了,走在路上,多悬。
天太冷了,也就是林扬这带挂的身板,不然哪怕换个棒小伙,如林扬这般的作都够危险的。
快到家的时候,碰到三伯,让老头好一通训,林扬讪讪的没敢犟嘴。
林扬挨了说,关上门儿那一瞬,脑瓜就通了,他觉得老许可能就是小日子过爽了。
坐在家里,守着壁炉,缺点就是孤单,要是家里人都在,那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