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缓缓点了点头。
翌日,夏星辰带上药渣,和丁安敏、易柔静在天还没亮就起了往公社赶,今儿一早大队里的拖拉机要去公社,她们刚走到村口就蹭了车。
“安敏,这一大早的去公社做什么?”开拖拉机的是大队里的技术员丁胜武。
“星辰这身子骨太弱了,我们带她去卫生院看看。”丁安敏解释道。
夏星辰昨儿一上午没割猪草回来,大队里流传的是她上工晕倒的消息,丁胜武一听就相信了,还低声关心了夏星辰几句。
坐了拖拉机,三人半个小时就到公社了,此时天还没完全亮,卫生院都没开门,三人找了个地方坐,掏出准备的早餐吃了起来。
易柔静和丁安敏的是一人一个白煮蛋,然后是贴的白面饼子,还用军绿色的水壶装了水。
夏星辰则掏出两根地瓜,丁安敏看不过眼,把自己的白煮蛋给她了,还塞了个白面饼子,自己则拿过一根地瓜吃了起来。
夏星辰心里暖洋洋的,“鸡蛋你自己吃,我有这个饼子就很好了。”
“拿着吧。”说话的是易柔静,她把自己的那个鸡蛋分了一半给丁安敏,丁安敏眼底闪过笑意,随即露出算你识相的神情,欠扁的很,夏星辰见状笑了。
“你们姑嫂感情真好。”
“嗬,你今儿眼睛也看看吧,眼神不好。”丁安敏怼道,夏星辰笑容更大了。
易柔静一脸平静,“别跟小屁孩计较,人来了,是他吗?”
丁安敏恼怒的神情在听到易柔静后面的话,并看到缓缓走过来的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后不跟她计较了。
“是任老。”丁安敏起身拍了拍,就站到卫生院大门口等着。
“小娃子怎么来的这么早,医生还没开始上班呢。”老者拿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任老,我们是来找您的。”丁安敏低声说道,老者开门的手一顿。
“我一个看大门的,你们找我什么事?”任老笑着说道。
“任老,我这朋友从小一直在喝的中药劳烦您给瞧瞧,有没有什么问题?”丁安敏说明目的。
任老神情一沉,“你们找错人了,我可不会看中药。”
“任老,白……”
“任老,您给瞧瞧吧,不然我这朋友可能要英年早逝了。”易柔静打断丁安敏的话开口道,“她叫夏星辰,是京市人,来丁坪生产大队做知青,给她喝补药的是她后妈,现在她十九岁了,稍微干点活就喘大气。”
“我稍微懂一些药理,之前给瞧过那药,吃不死人,也治不了病,还有几味寒性药,一般人常年吃都能吃出问题,更何况星辰她是个早产儿。”
“救死扶伤一直是我的一个梦想,我见不得她被后妈这般迫害,但我现在还不是医生,说话没有权威性,还请任老多多指正。”易柔静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