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说:“本王在意的是高家。”
高贵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养在身边的皇子,这才是高家抛弃太子的原因也是高家现在如此敢大动作的底气。
高令颜闻言不动声色,默默地给王爷续上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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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又是风起云涌,朝中纷争愈演愈烈。华当宁这位兵部尚书可谓是朝中最忙碌的人。虽然燕城防御之困已解,但是陈城防御却有点艰难,太子义军来势汹汹,很快将陈诚的粮草必经之路拦截,大有围城之意。
莫久臣被拉去兵部共商大计,现在朝中仅剩他这位沙场经验丰富的大将,希望他能给出个主意。
莫久臣漫不经心地听着兵部的汇报,突然听到义军行军之法愣了一下。他瞬间坐直身体来到沙盘前,看着华当宁模拟的义军行动路线,眉头皱了一会儿,随后舒展开来。
“没用的。”莫久臣说:“陈城要被突破了。”
一位年轻的兵部侍郎反驳:“王爷,您只是看了一眼沙盘又不是在前线,您怎么知道陈城要被突破?”
莫久臣看着这位眼生的小侍郎,年轻人血气方刚不服输很正常,他可以考虑给小孩子上一门课:“你知道北驰吗?”
小侍郎不知道王爷为何提起被先帝覆灭的北驰,虽然他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但是书里已然将那段历史记载的清楚。
“我知道。本驰本是军事强国,就因为末代皇帝昏庸无能错杀大将,才使得北驰亡国。”
莫久臣拿扇子在沙盘陈城的附近的比划出两条路:“这条是从京中送粮草的必经之路。这边这条是燕城支援陈城的重要通道。太子早在围打陈城之前就先切断这两条路,同时又将和谈的结果作为拉扯燕城的条件,牵制燕城。断粮断人之后再进行攻打,而陈城的将领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一腔热血地毫无节制地用人用粮,现在必然捉襟见肘。这种打法你不眼熟吗?”
小侍郎听着这种打法确实耳熟,但一时半会想不到是哪里熟悉,还是另一个与他同时进入兵部的胖胖的小侍郎最先恍然大悟:“啊——是北驰的打法!”
“我在兵书上看到过,咱们南商唯一一次彻底吃下败仗就是因为北驰将领用的这个方法。”小胖侍郎感慨道:“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这种复杂的打法。”
复杂?这么简单的兵法叫复杂?
莫久臣看了一眼贵为兵部尚书的华当宁,他当上这个尚书后怎么什么人都往兵部捡。现在半数兵部的人都是年轻的孩子,论年龄没有经验,论学识还不如同年的西门祺,这就是华当宁要重振的兵部?
华当宁看出莫久臣的嫌弃之意,赶紧维护自己的人说:“他们没有经验自然不如王爷老道,只需要看一眼就会看出端倪。”
莫久臣懒得与华当宁计较这个,反正兵部不是他的。他说:“现在要紧的不是陈城之困,而是赶紧告诉陛下,太子义军之中有熟练掌握北驰军法的人。”
有懂北驰军法的人说不定就有北驰余孽。在场的人深吸一口冷气,华当宁赶紧让他们都去昭阳殿商量此事,唯独他不紧不慢的留下。
“王爷,想给太子开后门就直说,我可以帮忙的。”华当宁打开扇子挡在嘴前与莫久臣说。
莫久臣瞟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华当宁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陈城之困,你将目标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北驰人身上,不就是让陛下和众臣开始关注北驰余孽嘛。陈城之困再耽误几天,可就撑不住太子的强攻了。”
莫久臣很是淡定,没有一丝一毫被华当宁拆穿心思的窘迫:“陈城百姓不会受难,陈诚主将会优先考虑城中百姓,如有必要会打开城门。”
华当宁哗的一声合上扇子诧异道:“你不会连陈城的主将都收买了吧。”
莫久臣说:“不需要收买,陈城是本王打下来的,全城就是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