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谦庸反问:“王爷希望下官身体被医好吗?”
“并不希望。”莫久臣回答的直接。
高谦庸又挑了块更旺的火盆朝上,才满意的收回火钳。
“王爷已经在此坐了一个时辰,如果只是喝茶的话,我们可以改日再叙。今日下官繁忙,实在留不得王爷。”高谦庸说。
莫久臣慵懒的靠着凭几没有要走的意思,说:“你忙你的,本王不打扰你。”
高谦庸:“······”
“下官还没有练就在王爷面前办公可以将王爷忽略不计的能力。”他说。
莫久臣撑着头,把玩着手里喝完茶的茶杯说:“那就将这里当作朝堂,拿出你总是与本王对着干的气势来。”
高谦庸被气的忍无可忍:“这是下官的家,不是朝堂。”
莫久臣可以做到对生气高谦庸忽略不计,漫不经心的说:“本王是向你打听打听东宫的事,是你自己不说的。本王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会走?”
“王爷想要了解东宫近况大可直接去东宫见太子殿下,也可以用你在东宫的眼线。问下官可是问错人了。”
“你天天都往后宫去,会不知道东宫?”
“下官只是去陪怀孕的姐姐,让她见到亲人心情舒畅些罢了。”
莫久臣停下把玩茶杯的手,问他:“你多久没有去东宫了?”
“很久。”
现在没什么大事,高谦庸才不会去东宫自讨没趣。再加上一个周来柔与东宫联合之后,高谦庸在没有想好如何与突如其来的周家周旋的方式前,才不会过去打草惊蛇。
莫久臣放下茶杯,问:“你可知浣南湖花船?”
看到莫久臣严肃起来,高谦庸瞬间正色:“知道。本来是华京消遣娱乐的地方,被监尉司查出里面有杀人的勾搭,被王爷铲平了。”
“这条花船经营数载,本王从未进行怀疑,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处理花船?”
“不知。”
“因为宋未去过那里谈生意。”
高谦庸听后露出诧异。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过浣南湖花船上的买卖,更没注意到宋未去到过花船。事实上,今年年初开始,高谦庸就很难得到关于宋未任何动向的消息。再次得到他的消息便是他返回华京,随即而来是东宫与周家的联姻。
这时候他才知道宋未暗地里撮合了莫声文与周来柔,周家隐隐成为了东宫的另一助力。由此,他也断定了高家将不是太子唯一的依靠,已经渐渐得不到东宫的重视。
这对高家来说不是好事。
莫久臣轻笑一声:“看来高国舅并不知道宋太傅已经在教太子如何独立的课程。本王奉劝你,不仅要多多关心贵妃,孩子也要多敲打才是。”
高谦庸没有接王爷这个茬,说:“王爷才是太子名副其实的长辈,叔叔教育侄子才最合适。”
莫久臣慵懒道:“没时间。教育孩子这事还是交给最愿意教书育人的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