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收起手说:“现在告诉本王,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穆长萦立刻伸手将身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再次别过脸扔下一句:“不知道。”
莫久臣看着气鼓鼓的小脸,轻笑一声:“没关系,总是有人的知道的。”
这个时候丁午前来禀告:“禀王爷。”
莫久臣看着刚刚触碰“柳扶月”细软腰身的手,翻来翻去:“说。”
丁午在门口说:“怜霜没有死。”
莫久臣顿下,直接看向“柳扶月”。
穆长萦感受到上方被盯着的压迫感,不敢动。
“为何?”莫久臣问。
丁午说:“玲碧夫人冲出来,拿出匕首以性命要挟,拦截府兵,最后刺了自己手臂一刀。老奴不敢强迫,所以暂且将怜霜关起来等王爷处置。”
穆长萦轻轻将被子上拉盖住脑袋,隔离开莫久臣一直投过来审视。
“玲碧人呢?”莫久臣接着问。
丁午接着答:“被强行送回云梦轩。”
莫久臣去拉扯“柳扶月”头上的被子,可是被被子里的人狠狠拽住,丝毫不动。他考虑到她身上的伤势,没有再用力,于是说:“玲碧此举应该是受人教授的。”
门口丁午一开始就想到了应该是王妃所为,毕竟那时候只有王妃避开所有人接触过玲碧夫人,而且玲碧夫人用来自残的匕首并不是云梦轩的。
莫久臣笑了一声说:“去问问玲碧是谁教她的主意。”
穆长萦躲在被子里屏息气凝,有种要被拆穿的预感。
“还有。”莫久臣隔着被子轻轻敲着被子里的人的小脑袋对门口的丁午说:“怜霜不用管了,那么重的伤只要不救治,活不过今晚。反正都是死,早死和等死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一样!”穆长萦听到怜霜会死直接将被子掀开,气呼呼的看着莫久臣。
莫久臣的手还悬在她的小脑袋上,笑着说:“呦。王妃不觉得闷了?”
穆长萦自暴自弃:“你厉害!不就是逼着我承认嘛!好,我承认,是我递的刀。我只是想教训玲碧夫人和怜霜,并没有想要她们的命。”
莫久臣的悬着的手落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可你当时说的话句句都是要她们的命。”
穆长萦有些难堪:“所以我才准备匕首让玲碧夫人冒险一试。”
穆长萦摸着自己的额头,被莫久臣轻弹的地方还有隐隐作痛,不过这种痛感很快就消失了。
她有点糊涂。
按道理莫久臣不是应该与自己大吵大闹的吗?闹出这么大的一件事,他竟然可以一直如此平静,难道他有后手?
重点是,他还和自己生气呢?两人现在处于冷战之中,怎么突然有好了起来?难道他真的有对付自己的后手?刚刚弹自己的额头就是在警告自己小心自己的脑袋?
穆长萦想到这里下意识两只手护着自己的头。她越看莫久臣越觉得自己想的对,越觉得自己想的对的,越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不保了。越这样想越委屈巴巴,想着要不要把遗书写了。
莫久臣不知道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冒出了这么多想法,只是看着她奇怪的护头动作感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