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令颜要如何振作?谁来告诉她面对莫久臣恒久的失望,她该如何振作?
“我输了。”高令颜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雁儿还抱着侥幸:“没有!王爷并没有怨你,气你啊!”
高令颜瘫坐在床上,摇头:“我了解他,他碰了他的底线,冷淡就是他对我最大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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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榭的房间里现在一团糟。
穆长萦将莫久臣强行按进浴桶里,喊着桃溪叫丁午过来并且嘱咐她不准进来。
被强制不许进去房间的桃溪就看到一桶水一桶水的接二连三的被送进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丁午一个人将水一桶一桶的送进内室倒入到浴桶中。穆长萦更是不客气,坐在浴桶的一边,从莫久臣的背后伸出两只手臂架在他的脖颈处告诉他别乱动。
莫久臣双手扣着穆长萦让她松手,但是穆长萦偏不。眼看着莫久臣的药效快到不能控制的边缘,她才不要松手万一把自己搭进去了呢。
丁午一边倒水一边心疼王爷,被下药就已经很狼狈了,可别再被王妃两肘给锁死。
为了不让煦王爷被下药的事情传出去,整个一晚上都是穆长萦和丁午搭档劳作。丁午不断的从外室到内室搬水桶倒冷水,穆长萦就这么一直控制着莫久臣不要乱来。
莫久臣有生以来第一次十分后悔招“柳扶月”进家门,更后悔自己头脑一热明知道中药来要来找她。今天一晚,可是把自己的颜面给丢尽了。
莫久臣的冷水澡泡的十分有效。有幸自己喝的酒不算多,再加上自身的控制力还不错,所以没有造成大的影响。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绸缎里衣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一直紧贴着身子,他低眼看了看确认自己的**已经消退,这才如梦初醒,一切恢复到正轨。
他松了一口气,躺靠着浴桶的边缘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顶,露出讽刺的微笑。自己可真行,活到这个份儿上还会被一个女人算计成功,又来找另一个女人解难,可真是够嘲讽的。
莫久臣抬起手,湿漉漉还贴着湿透绸缎的手臂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开始想如何报今晚的仇。耳边突然传来某人的呢喃。他转过头才看见旁边,“柳扶月”的手臂搭在浴桶的边缘。脑袋正趴在手臂喃喃细语。
“别乱动——”她还在睡梦中。
莫久臣放下手,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均匀的呼吸着,额前的碎发因为被水打湿还没有干透,现在看着湿漉漉的,睫毛上还带着水汽,嘴巴也因为水汽看着粉粉嫩嫩软嘟嘟的。
他很久没有如此仔细的看过“柳扶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是大婚当夜,他拿着挑盖头的如意抵着她的脸反复仔细看。
他说:“本王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一张脸让太子魂不守舍。”
柳扶月露出诧异:“你知道我与太子殿下——”
“本王的监尉司不养废人,那些调查不到你所有背景的人早就在今天被赶出华京,”
柳扶月一怔:“······”
“既然做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会调查清楚。”莫久臣仔细看着柳扶月说:“只可惜皮囊虽好,可是骨子里一点都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