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当宁收起扇子,露出狡黠的微笑:“比如,告诉我。怎么才能弄掉高贵妃腹中的胎儿。”
白黎是医者,容不得这种危及生命的玩笑:“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华当宁立刻笑出了声,重新打开扇子摇在身前:“当然,我还不至于对一个胎儿下手。权势之争,孩子是无辜的。”
白黎知道华当宁不会伤及无辜,可是这孩子毕竟与众不同,就连她都不敢保证。将来权势争端变大,覆巢之下可有这个孩子安身之处?
白黎先准备出一包药,听到外面想起了子时的梆子声,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现在宫门已关,小侯爷作为男子是不能在宫中逗留,你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华当宁打了一个哈欠说:“太后娘娘找我家老夫人陪伴,聊晚了就在宫中过夜。我是陪着她老人家过来的,也被太后娘娘留下。只是寿康殿实在无趣,我就出来走走。在这个宫里我就你这么一个熟人,就来太医院了。”
华当宁也算是太后娘娘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被留在宫中过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宫里的人早已经习惯。
白黎上下打量着华当宁的红衣,真不是一般鲜艳的红衣,要是上面绣上金丝银线的鸳鸯,那肯定就能够直接拿来做婚袍。
华当宁意识到白黎眼中的调侃,连忙解释说:“你别误会。我原本穿上的竹色长衣在寿康殿弄脏了,这是太后身边的嬷嬷临时找来的一件衣服。”
白黎整理着药材笑着说:“这次东宫选秀也给各家公子选女子。小侯爷可是最受欢迎的男子,这身红衣也算是提前给你预备了。”
华当宁:“······”
他就说不穿这身衣裳,祖母非要让穿。这下好了,白黎非误会不可。
“请问,白太医在吗?”外面传来男人的低沉之声。
华当宁眉头一皱挡在要出去的白黎身前,这么晚了来找白黎,他可要看看是谁,以免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他踏出门槛,一看来者还是熟人。这么晚能够提着腰牌进入皇宫的人只有特例煦王府了。他看着丁午,诧异道:“丁官家这么晚来做什么?”
白黎跟在后面听到是丁官家的声音立刻加紧步伐走出来紧张道:“可是扶月出事了?”
丁午确实着急但足够冷静:“不是煦王妃,是别人。我家王爷请白太医立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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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在锦绣轩的院子里焦急的踱来踱去,眼睛时不时的向屋子里远眺,可是站在门外的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一颗心只能一直悬着。
“王——”穆长萦看着莫久臣的脸色依旧是阴郁,便不敢再问下去,转头拉着桃溪到一边问道:“周小姐不会出事吧。”
桃溪摇头不确定:“不能吧。”
“你是没看到。她整个人都昏过去了,脑袋直接摔在地上,声音好大。”穆长萦不断比划着刚才在书房里的情景。
刚刚在书房。周来柔被莫久臣心狠彻底伤到。到了最后,一直努力克制情感让自己保持理智的周来柔还是没有承受住真相被接二连三的揭开,在转身离开书房的时候,直接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