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是在晚上才回的王府,回去之后就叫丁午说一说今天白天府中的情况,确切的说是想知道柳扶月白日里在府里做了什么。
丁午如实告知,将自己今日所听所见都说的明白,并且还着重强调皇后身边的张嬷嬷前来探望桃溪的这件事。
莫久臣听后勾唇一笑:“皇后还想像往日一样给莫念珠收拾烂摊子。”
丁午道:“皇后娘娘只是不想让太后知道生气。”
“一次两次可以,多了可就不好了。”莫久臣说:“柳扶月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不然也不会让张嬷嬷回去告诉皇后,让她不让掺和进来。”
丁午笑着说:“这次,咱家王妃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语气里不容拒绝,十分的坚定。”
“咱家?”莫久臣听后皱眉。
丁午拍了自己的一下嘴巴,忘记自家王爷不喜欢这么亲近的称呼,立刻转换语气说:“是王妃。”
“王妃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今日除了照顾桃溪姑娘之外还带着南侍卫一同行事。”丁午继续说。
莫久臣懒得去怪丁午口不择言,继续说回正事:“旧亭给她办什么事?”
丁午说:“这老奴就不清楚了。今日下午,王妃叫南侍卫到湖心亭谈事,事请谈完之后南侍卫就出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过南侍卫临走前告诉老奴,让老奴看着点王妃。”
这边话音刚落,南旧亭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丁管家,您这么含糊不清的说,还以为我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了呢。”
南旧亭走进来向煦王爷行礼。
丁午呵呵笑着:“南侍卫,你回来了。”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南旧亭将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交给王爷:“这是王妃让属下查的。”
丁午微微行礼道:“老奴告退。”
丁午能够坐到今天的位置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与莫久臣多年的主仆情谊,最主要的还是知道自己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既然煦王妃是与南旧亭私下谈事,那必然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的。丁午懂这里面的规矩,所以行礼退下。
莫久臣接过南旧亭递来的信封问道:“这是什么?”
南旧亭说:“这是王妃让属下调查念珠郡主近日来的行动轨迹。”
莫久臣本想拆开信封看,一听是柳扶月要调查的轨迹路线内容,手一顿没有再去拆:“她要做什么?”
“属下不知。”南旧亭说:“属下答应王妃明日中午将行动路线交给王妃,但属下不确定该不该交给王妃,所以请王爷定夺。”
莫久臣将信封放在书案上,不以为然的说:“不过是莫念珠的行动路线而已,你既已经答应她,交给她便是。”
“是。”
“还有。柳扶月知道我派你在她身边的真正目的了吧。”莫久臣打开香炉的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南旧亭微愣:“王爷,怎么知道?”
莫久臣轻笑一声,慢慢铺香:“如果她不清楚你的真实目的是不会放心的差遣你。”
南旧亭:“······”
好像是这个道理。
莫久臣继续说:“她应该还让你不告诉本王她知道本王派你去的目的吧。”
南旧亭:“······”
南旧亭一想到自己在王妃面前露了馅,还要帮着王妃假装不知道就心虚。他早就知道肯定不会瞒得住自家王爷,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属下有错。”南旧亭立刻请罪。自己是王爷的人,瞒着王爷行事便是大错。
南旧亭轻轻点燃铺好的香,盖上香炉盖子:“错归错,本王不追究。你且在她身边好好看着,她让你做什么你便做。”
“是。”南旧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犹豫着说:“如果王妃想要找念珠郡主报仇呢?”
自家王爷还要用到念珠郡主,如果念珠郡主出了事可就打乱了王爷的全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