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走?”
“我只是觉得王爷可能不喜欢和我一起吃饭吧。”
“你说对了。”
“是是是。嗯?”穆长萦眨着大眼睛,这种被直接侮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莫久臣放下公文,看着穆长萦,说:“只是今天本王想听听你要说的话。”
穆长萦保持端庄的微笑:“王爷要听什么?”
“你不是找本王来问高令颜慰问信的事吗?”莫久臣起身说:“本王得空了。”
谢天谢地!穆长萦终于等到了说自己正事的机会,她扔掉鸡毛掸子赶忙揉着膝盖跟着莫久臣在后面说:“今天白天我遇见了吉地的穆少将军。本来我是想就艺羽夫人的事慰问穆少将军,哪知道他非但不领情还诋毁了我惺惺作态。我问他原因,才知道侧妃在给吉地将军府的慰问信上写的是处处冰冷,甚至还有冒犯轻视之意。”
穆长萦跟着莫久臣坐在软榻上,接着说:“我听闻,穆将军府在吉地很受拥戴,艺羽夫人在吉地百姓中的声望也不错。现在穆少将军觉得被冒犯,那整个吉地的百姓不都得认为是煦王府对不起穆家?那这封慰问信可就不是慰问的信了,而是吉地百姓认为煦王府冷酷无情的证据。我不服,凭什么高令颜的过错要涉及到整个煦王府的声誉?所以我这才找她询问慰问信的事,惹出今天的事端。”
莫久臣坐在小桌的一边,转动着手里的扳指,记得穆长萦与莫声文和穆之昭见面的场景,所以知道她讲的应该是真话。
穆长萦说完,谨慎的看着莫久臣的反应,看着他转动手指上的扳指就知道他在思考。于是接着说:“我想,按照穆家的教养,穆少将军定然不会对我有意冒犯,不过这也说明,他对于艺羽夫人的死一直都心有疑虑。他还质问过莫声文,认为鸿胪寺大火一案肯定有内情,还说——”
穆长萦故意顿下。
莫久臣问到:“还说什么。”
穆长萦说:“他说太子殿下以为的案结其实就是与你皇族相护,不值得听信。”
莫久臣把玩扳指的手停下,轻笑着。说谁是皇族相互都可以,唯独没有人能够说出自己与太子相互帮助。看来,远在偏僻之地的吉地对朝中的形势当真是不怎么了解啊。
“所以你想怎么办?”
穆长萦转过来双手撑着小桌托着下巴:“我想知道那封慰问信的复刻版,再写一封诚恳的信去找穆少将军道歉。”
“谁来写信?谁去道歉?”
“我啊。”穆长萦理所当然的说:“舆论的祸事是高侧妃闯下的,自然是我去收拾烂摊子。”
门外的南旧亭提着食盒走进来,穆长萦立刻狗腿一般的下榻帮助南旧亭讲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食物整齐的摆在小桌上。南旧亭看了一眼自家王爷,后者示意他没有关系。南旧亭放下食盒就退出书房。
“王爷觉得我这个办法可行吗?”穆长萦拿起两根筷子并拢倒过来,将筷子粗的一边向着莫久臣的方向,放置在他面前的饭碗上。
莫久臣看着穆长萦娴熟的动作,没有动手而是看着她说:“你的意思是承认对吉地将军府的疏忽是高令颜所为,你去亲自道歉。”
穆长萦点头,莫久臣是听明白了。
莫久臣不悦道:“这样就是承认我煦王府做错事,而煦王府屈尊致歉,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