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萦摇头。如果她是之昭哥哥,她对煦王府也绝对不会心平气和。涉及生死,她都不会如之昭哥哥如此自控。
莫声文走过来说:“听穆少将军刚才的语气,似乎对煦王府很是不满?”
穆之昭不可置否:“我家阿萦死在鸿胪寺,死在大婚前夜。煦王爷却没有将此案侦破,还我家阿萦一个交待。太子殿下认为,末将能够接受?”
“鸿胪寺大火已经查清,是有人疏忽所致。当晚值夜之人已经处死,鸿胪寺卿柳大人——”穆之昭看了一眼“柳扶月”,转换平和的语气:“也已经受到责罚。”
“你还想要什么?”莫声文这个时候是坚决维护“柳扶月”的。他才不管穆之昭如何憎恶莫久臣,他只是不想让“扶月”像刚才卑躬屈膝的样子重新上演。
穆之昭是不知道莫声文痴情眼前的女子,只以为他是太子要维护皇家颜面,故而请哼声:“太子殿下。死的是我的妹妹,我穆家嫡女。你认为只是单纯的值夜者疏忽就能够结案?”
“且不说阿萦是我吉地的女儿。就说她是陛下赐婚给煦王的夫人,又死在大婚前夜,你觉得这件事不蹊跷?”穆之昭看向莫声文旁边的煦王妃:“煦王妃,末将不懂贵府这些弯弯绕绕,但是末将清楚,末将妹妹的死因绝对不会简单。若是煦王妃想要自欺欺人的话,末将无话可说。只能认为煦王府上下从来不将一个待嫁女子的性命当回事,无论是调查结果,还是送过来的信件,处处透露着尔等的轻视!”
“末将没什么好说的!”穆之昭生气道:“尸体我会带回去,还望煦王妃抽空告诉煦王爷,战马一事毕,末将自会找上门去。”
说罢,穆之昭转身就要走。穆长萦赶紧叫住他:“你等一下!”
穆长萦越听越不对劲,她提着裙摆走到穆之昭面前,抬头问:“你刚才说送去吉地的信件透露轻视?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一些!”
穆之昭不去看她,视线移向远方:“贵府的信件是贵府侧妃所写,末将不相信煦王或是煦王妃你没有经手或是看过!又何必明知故问?”
“我知道什么了?”穆长萦急起来就忘记把持端庄:“穆之昭,你把话说明白了。侧妃到底写了什么?”
“煦王妃何必装作不知道?”
“你还是真是像以前一样——“”穆长萦及时守住嘴,心里接下后半句: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得了,怎么那么倔!
穆之昭一顿,低头看着气鼓鼓的煦王妃,竟有些晃神。她刚才的语气和阿萦,好像。
“总之!”穆长萦叉着腰抬头对着穆之昭的眼睛:“我不知道高令颜的信上写了什么!而且我现在就去质问她,如果有冒犯和轻视你和穆家人的地方,我自会向你来解释!穆之昭!你等着!”
穆长萦用力的甩袖离开,她一定要知道高令颜都写了什么!
高令颜,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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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前殿的莫久臣和后来赶过来的钟纯都看到了不远处的这个景象,他们听不到三人在说什么,但是“柳扶月”叉着腰与穆之昭对峙的画面却有些诡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近的感觉。
钟纯看着旁边的莫久臣,不知道说什么。而莫久臣则是玩味了很久。
她的男人,还真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