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月”的一句话戳到了莫久臣的心里。他是王,煦王府应以他为尊。可是她是王妃,煦王府自然要以她为大。这才是权势的标配,朝中需要有人指点江山,家中也应该有个名正言顺的人翻云覆雨。
“柳扶月”不要权,她要的是地位和身份,是还她可以恢复本性的环境。这一点,莫久臣完全能够做到。
莫久臣倚靠着身后的软垫,轻笑:“弄了半天,你不过因为失去记忆想要借此机会重新活一遍而已。”
“没错。王爷有意见?”穆长萦站在中央,不屈不挠。
“你是本王的结发妻,本王能有什么意见。”莫久臣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只是本王很是失望,你记得别人却唯独忘了煦王府。看来两年时间,本王并没有你的生命里留下印记。”
“王爷说笑了。只要是想记住的人,王爷的印记任谁都抹不掉。不想记着的人,一顿酒之后就忘记了。”穆长萦看向窗边。可是无论多少顿酒,她都忘了吉地的那个人。
莫久臣还是第一次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敢情他是“柳扶月”一顿酒就能忘记的人啊。
穆长萦收回视线:“所以王爷想要怎么处置我?”
莫久臣心生郁闷,面上不显,对着门口:“来人。”
门口的南旧亭迅速走进来,行礼:“王爷。”
“让丁午找人将主院与朱雀榭的墙打通成门。”莫久臣紧盯着“柳扶月”:“方便本王与本王的结发妻交流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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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午的动作很快,刚刚接到命令,就立刻派人去砸墙安门。
穆长萦站在自己的院子里,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麻木的伸出手去拿桃溪一直端在手里的碟子的花生,现在依旧觉得不可置信:“我感觉他在害我。”
桃溪不认可:“我觉得你刚才与王爷正面较量简直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就应该这样说,狠狠扬眉吐气一把。”
穆长萦继续吃着花生,食不知味:“我刚才真的是豁出去脸面和生命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不管对错,话已经说出去了,我们只能朝前看。”
“呦,看不出来我们小桃溪这么乐观。”说着穆长萦一手揽过桃溪的肩膀,另一只手挑逗她的下巴:“乖,再说点好听的。”
桃溪向后多少,娇嗔道:“王妃,别拿我开玩笑了。”
穆长萦见到桃溪不好意思起来,也跟着笑着。到底是十五岁的姑娘,脸皮薄着呢。想起自己以前在吉地总是这样对穆之昭,他一个大男人也是脸皮薄到可以映出脸红来。
入京已经一月了。之昭哥哥应该快从战场上回将军府了吧。
“侧妃姐姐,你看看,现在就是这样的。”
穆长萦和桃溪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两人一起回头向后看。果然不出所料,玲碧夫人肯定会带着忙个不停的高令颜过来瞧瞧。瞧瞧煦王爷对煦王妃是多么的宠爱,竟然将墙打通出一道门来。
这样的场景已经在穆长萦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打玲碧夫人的动作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