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萦分析完之后心里透亮,心情大好,翻了几下账本,说:“南侍卫在外面吧。”
“在,一直都守在门外。”
“正好,咱们还没问你家小姐坠湖的事呢,问问他。”
南旧亭双臂抱剑再次深深叹一口气。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安排来朱雀榭当差,在他眼中跟着王爷在外面鞍前马后可比在朱雀榭晒太阳要舒服的多。只是王命在此,他不得不从。
“南侍卫。”桃溪打开门叫了一声。
南旧亭闻声转身过来:“桃溪姑娘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王妃请您进来。”
“是。”南旧亭松开手握着剑鞘随着桃溪向屋子走去,直接来到厅堂,行礼道:“王妃。”
穆长萦招手:“南侍卫过来坐。”
“属下站着就好。”
穆长萦顿了一下,笑着:“行。”
“这几日你我繁忙,一直见不到面。我还没有感谢南侍卫的救命之恩。”
“王妃客气。保护王妃的安全是属下职责。”南旧亭依旧是一板一眼。
穆长萦笑了一下:“我很好奇,南侍卫是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发现我落水的。”
穆长萦笑容骤灭,冷冷的看着南旧亭。南旧亭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柳扶月遭遇的人,她必须知道过程。同样紧张的还有桃溪,没有人比她更在意其中过程。
南旧亭来到朱雀榭之前,煦王爷就告诉他煦王妃会问起她落水的事请,对于她的提问,南旧亭可以如实回答,不用隐瞒。
“属下听王爷之命在二月十二日夜暗中保护王妃,一路跟随至浣南湖附近,看见王妃与一人交谈,随后不久王妃被那人推入湖中,所以属下才将王妃救起。”
看南旧亭认真的模样不像是说谎。
穆长萦再问:“可是听到我说什么了?又可曾看到是谁推我入湖?”
南旧亭回答:“属下距离较远听不到王妃与那人的交谈。那人一席白衣一直隐藏在树的后面,属下未曾见到他的模样。”
“真的?”
“属下句句属实。”
穆长萦得到了她的答案,虽然不满意,但无法再问下去。这是柳扶风出门私下会面的人物,若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见了谁,反而是暴露了自己就不是柳扶月的事实。她不能再莫久臣以及他的心腹面前露出一丝马脚,只能作罢。
“王爷为何派你暗中跟踪我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南侍卫应该知道,二月十二日夜是我的私人会面。不管南侍卫是否看到那人的容貌,都希望南侍卫能够守口如瓶。”穆长萦的手指划过账本,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南旧亭明白煦王妃的意思,拱手道:“王妃放心,浣南湖一事属下只汇报给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