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坐着马车,火急火燎地赶回了端王府。
“殿下在何处?”
被她叫住的婢女低头回道:“回王妃,殿下在留芳院。”
留芳院是孟若芳的住所,秦蓁蓁从未去过。
她匆匆赶到留芳院,却被婢女拦住。
“王妃,殿下不准任何人进去。”
秦蓁蓁怒瞪着她,厉声道:“放肆!我是端王妃,端王府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平时她不愿相争,但眼下有人命关天的要紧事等着赵舒广。
她用力推开婢女,大步朝里面走去。
婢女紧随其后,为难道:“王妃,您真的不能进去。”
秦蓁蓁懒得理会她,径直进入花厅,却未看到赵舒广的身影。
她转身看向婢女,询问道:“殿下人呢?”
见婢女默不作声,她语气严厉道:“不说也行,立刻收拾东西,滚出端王府!”
婢女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和亲切的秦蓁蓁会如此狠心,吓得跪到地上。
“殿下与侧妃在卧房休息。”
“休息?”秦蓁蓁惊诧道。
外头还有灾民流离失所,赵舒广大白天就沉迷温柔乡,真是荒唐至极!
秦蓁蓁顾不得什么颜面,命婢女将她带到了卧房外。
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暧昧的笑语。
她抬手叩门,高声道:“殿下,我有要事禀报,请您出来。”
赵舒广正在兴头上,听见是秦蓁蓁的声音,心生怒火。
“殿下,是王妃去看看吧。”
孟若芳劝道,作势要推开赵舒广。
赵舒广却不以为意,语气冷淡道:“不必理会,她想当菩萨,就让她当去。”
秦蓁蓁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便加重力道,又敲了几下门。
“殿下,粥场出事了,请您去一趟。”
“殿下!”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里面依旧只有赵舒广与孟若芳的笑语声传出来。
秦蓁蓁只觉得羞愤难忍,她好歹是端王妃,就算没有眼见力打扰了他们,可也是为了灾民,他们竟然如此羞辱她。
她对端王府失望透顶,不再抱有期待,连带着那种屈辱,似乎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一想到中毒的老人们,她就心急如焚。
可是任由她把手指叩断,铁石心肠的赵舒广都未必会出来。
如孟晚寻所说,此事牵扯甚大,景王一人出面,有些人未必肯听。
更何况她觉得这件事极有可能就是苏贵妃的意思,只是她不确定赵舒广是否知道此事。
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赵舒广出来,当面问清楚。
赵舒广听到门外秦蓁蓁的声音消失了,松开了孟若芳的腰。
“幸好她还知道羞耻。”
孟若芳靠在他身上,柔声道:“殿下,不要对王妃姐姐太冷漠,她好歹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一婷这话,赵舒广又生怒气。
“哼!她是母妃硬塞到王府的,是本王的耻辱!”
如果不是尚书千金这个身份,秦蓁蓁根本进不了他端王府的门。
在他看来,秦蓁蓁就和权利,金银没什么两样,都是苏贵妃强加到他身上的枷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婢女的惊呼声。
“不好了!留芳院走火了!”
“殿下!侧妃!”
“快救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