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寻与梁非絮来到月楼预订的雅间时,韩应诚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抱歉,让韩兄久等了。”孟晚寻拱手客气道。
“哪里的话,是韩某来早了,孟老板,梁老板,请坐。”
韩应诚起身相迎,请孟晚寻和梁非絮入座。
“没想到孟兄的西域风情街这么快就动工了,一砖一瓦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韩某瞧着木梁都感觉像是白银铸造的。”
他派去江南打探的人也来了信,证实孟时的确资产不菲。
这么一个冤大头,他必须牢牢抓在手中,为自家主子所用。
孟晚寻目光炯炯,不安道:“哦?韩兄去那里怎么不知会小弟一声,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她猜到韩应诚定会前去查看,特意嘱咐梁非絮将排场声势都弄大些。
梁非絮抿唇一笑,语气平淡道:“韩老板,不瞒你说,就建造西域风情街的那点银子,在孟老板这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韩应诚看向孟晚寻,朝她竖起大拇指。
“看出来了,孟老板大手笔啊。”
孟晚寻摆了摆手,吃了一口菜,神情自若。
“不值一提,小弟如今只想在盛京站稳脚跟,只是没想到准备和小弟合作的人那么多,小弟都不好抉择了。”
韩应诚脸色微变,不解地问道:“诶?孟老板不是要和喊某联合开矿吗?”
“哎呀!”孟晚寻用筷子尾敲了一下额头,“韩老板不说,小弟都差点忘了这事。”
韩应诚挤出笑容,道:“这么大的事,可忘不得呀。”
“小弟这不是看韩老板犹豫不定,还以为您看不上小弟,都准备和别人合作了。”孟晚寻解释道。
她不过是小小试探罢了,从韩应诚的反应可以看出,鱼儿已经上钩了。
“韩某敢打赌,盛京除了韩某,再无第二人能与孟老板更加契合。”
韩应诚说着,往孟晚寻耳边凑了凑,低声道:“孟老板应该知道,韩某除了钱,还有势。”
孟晚寻忍住他身上难闻的酒气,强颜欢笑地举起酒杯。
“知我者,韩兄也,必须为此喝一杯!”
“干!”
韩应诚仰起头,豪爽地将酒一饮而尽。
梁非絮垂眸一笑,孟时扮作男子,不仅模样像,连那股商人的市井无赖气质都流露出来了。
“还好韩老板约了今晚见面,这位孟老板都准备明日和孙家签订契约了。”
韩应诚摇摇头,不屑道:“城南孙家?他们不行,除了有几个臭钱,别的都不行。”
孟晚寻哈哈一笑,随口道:“韩老板背靠安国公府,自然是不二人选。”
韩应诚笑容僵在脸上,辩解道:“孟老板误会了,我与安国公府之间并无太大联系,之前只是为了打开门路。”
“没联系?”孟晚寻露出失望和犹豫的神情,笑容微妙,“这个嘛……”
梁非絮懊恼地放在筷子,柳眉紧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韩老板,这就是你不实诚了,孟老板是看中了安国公府的势力才愿意与你合作的,你这不是让我这个中间人难堪吗?”
孟晚寻亦放下筷子,手指轻敲桌面,笑容冷淡。
“韩老板,老实说,在盛京做生意的,哪个背后没点朝廷势力,小弟初来乍到,肯定要挑高枝去攀呐。”
韩应诚见孟晚寻开始犹豫,只得解释道:“我的生意尿泡与安国公府无关,可我背后的势力的的确确时安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