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牢狱,按照律法,至少得罚白银千两,再蹲两年大狱。
“他夜探寻药斋还有理了?更何况我们是出于好心,不希望他与柳清清之间产生矛盾。”
孟晚寻理直气壮地说道,其实她早就想将人送到赵舒岸跟前了,只是一来不愿面对赵舒岸,二来前因后果解释不清。
她隐瞒赵舒岸的事,实在太多了。
“等他们离开。要是没有将刺客带走,你就赶紧给他们换个地方。”孟晚寻又吩咐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赵舒岸,更得好好防。
如果他利用私设牢狱一事,逼她到王府当侧妃,到时候就百口莫辩无处可逃了。
送走半夏,孟晚寻返回他们喝酒的正厅。
他们已经酒意阑珊,赵舒岸放下了酒盏。
“今日真是尽兴,殷公子不如留在王府,我们明日继续。”
“多谢殿下相邀,殷某不敢叨扰,夜色已深,醉意已浓,殷某该告辞了。”
殷风止站起身,拱手说道。
一旁的孟晚寻看着二人,不得不佩服他们。
喝了一晚上,不仅没有东倒西歪,还一个站得比一个笔直。
赵舒岸命人送送殷风止,他看向孟晚寻,道:“夜深了,王妃回去歇息吧。”
孟晚寻瞄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的寄风,并未多说什么,行了行礼就转身离开了。
赵舒岸想做什么,明日便能见分晓。
翌日,趁着赵今安还未起床,孟晚寻离开了景王府,前往寻药斋。
尽管殷风止昨夜回来得晚,但还是如往常一样,起早练剑。
“孟时,可算见到你这个大忙人了。”
看到孟晚寻回来了,殷风止反手将剑背在身后,笑着说道。
他打量着孟时,那种与景王妃相似的感觉令人无法忽略。
不过他没有想太多,孟时与景王妃之间,除了相似,更多的是不同之处。
“我这次赚了不少银子,有空请你喝酒。”孟晚寻笑道。
半夏小跑着出来,拉住孟晚寻的胳膊。
“孟姐姐,那你给我什么?”
孟晚寻看到她递过来的眼神,高声道:“你先伺候我换衣服,我再告诉你。”
“我就知道你累坏了,屋里煮了杏仁茶,先回房歇歇吧。”半夏回道。
孟晚寻看向殷风止,露出带有歉意的笑容。
“殷兄,失陪了。”
殷风止颔首微笑:“去吧。”
目送孟晚寻进屋后,他便继续舞剑。
光洁的额头上沁出汗珠,乌发随意束在脑后,薄衫轻盈,更显几分恣意。
“刺客呢?”
进屋关上门狗,孟晚寻开口问道。
“他们没有将刺客带走,我在附近买了座偏僻的民宅,将他们藏过去了。”
半夏昨晚回来时,黑衣人已经离开,但是她发现刺客都还在,便连夜将他们转移了。
孟晚寻黛眉微蹙,思索道:“赵舒岸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
“奉景王殿下之命,搜查刺客!”
半夏谨慎起来,道:“孟姐姐,是寄风的声音。”
“哼!”
孟晚寻冷哼了一声,庆幸自己早有准备。
“你先出去应付,我换好衣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