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寻会心一笑,“谢谢殿下。”
赵舒岸能暂时抛却烦恼,陪她进宫,已是最大的善意了。
等在马车里坐好,赵舒岸开口道:“听说你烫伤了柳清清,是真的吗?”
“不是。”孟晚寻立刻辩驳道,“她自己烫伤的,却栽赃于我。”
说到最后,孟晚寻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赵舒岸眼里,她素来恶毒,怎会信她。
赵舒岸扭头看向孟晚寻,她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马车里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神情。
“一会皇祖母问起,你若这么回答,无人会信。”
柳清清在人前的形象温柔体贴,孟晚寻则与她恰恰相反,嚣张跋扈。
二人对峙,旁人自然而然就会偏向柳清清,更何况太后与贵妃素来不喜孟晚寻。
“我知道。”孟晚寻低声应道。
原身留给众人的印象,一时半会无法改变。
赵舒岸见她有些失神,笑了笑,说道:
“皇祖母若是提及此事,你便说柳清清扬言皇祖母要她当景王妃,你一时间慌了神,不小心打碎了茶盏。”
众人未必会相信,但一定会怀疑柳清清。
孟晚寻闻言,抬头诧异地看向赵舒岸。
“殿下,你信我?”
“我为何不信?”赵舒岸反问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孟晚寻嘟囔道。
“现在的你不再是以前的你,我自然要区别对待。”赵舒岸意味深长地笑道。
孟晚寻一听这话,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赵舒岸发现了什么?
“殿下,老天师和你说了什么?”
“说你是我的贵人,让我好生待你。”赵舒岸随口回道。
所谓的贵人,孟晚寻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老天师有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除此之外呢?”
赵舒岸困惑道:“还说你旺夫,怎么了?”
旺夫?!
赵舒岸对她的态度突然改变,难道是因为她旺夫?
孟晚寻一脸黑线,尴尬不已,恨不得在马车底刨个洞钻下去。
“没事,随口问问。”
赵舒岸看着坐立不安的孟晚寻,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王妃既然有旺夫之相,我当然要惯着,否则去旺别人可如何是好?”
“多谢殿下抬爱,往后还要多多仰仗殿下。”孟晚寻客套道。
一会到了景照宫被太后为难,少不得要赵舒岸出面解围。
“我觉得老天师说的甚有道理,柳清清打碎了茶盏,王妃让她赔偿,实乃持家之典范。”赵舒岸夸赞道。
孟晚寻扶了扶额头,这个绿夏,还真是什么都和赵舒岸说。
“茶盏是殿下的,她赔的银子自然也是殿下的。”
赵舒岸抬起手,揽在孟晚寻肩头,缓缓靠近她。
“王妃事事为我考虑,我心甚慰。”
孟晚寻感受着脸侧温热的呼吸,心不禁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赵舒岸肯定是疯了,不然没理由解释他的怪异言行。
她往角落里缩了缩,让自己与赵舒岸保持一定距离。
在赵舒岸眼里,她是景王妃。
可在她眼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