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夏面露难色,道:“王妃,孩子们很喜欢柳姑娘,殿下说柳姑娘可以来看望他们。”
柳清清心机深沉,太后都能被她哄得团团转,更何况是两个孩子。
孟晚寻知道此事难办,两个孩子要是吵闹着要见柳清清,心怀愧疚的赵舒岸多半会同意。
可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为自己留下隐患。
她拉下脸,严厉道:“我是王妃,此乃王府内务,自然是我说了算。这件事我会告诉殿下,你照办便是。”
绿夏不敢再多言,应道:“奴婢遵命。”
柳清清见孟晚寻如此嚣张,气得脸都绿了。
“此处是岸哥哥的私宅,他十五岁那年就买下了这座宅子,当时我是他第一个带进来的人。”
孟晚寻娘家失势,不受景王宠爱,但她却有太后的庇护。
今非昔比,她何必再对孟晚寻忍让。
“那又如何?”
孟晚寻云淡风轻地打量着柳清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宅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猫猫狗狗也不少,但是景王妃,只有我孟晚寻一个。”
柳清清以为有太后撑腰就可以与她平起平坐,殊不知所谓太后的宠爱,只是因为她有利用的价值。
等太后发现柳清清不再贤良淑德,体贴温柔,莫说景王侧妃了,她怕是连景王府都进不来。
太后何等精明,她做的所有打算,都是为了赵舒岸。
至于柳清清的前途,想必不在太后她老人家的考虑范围。
柳清清双手拽紧衣袖,怒瞪着孟晚寻。
“你除了抢来的王妃之位,还有可以可骄傲的?”
她与景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瑶妃生前就说过,她以后是要给景王当媳妇的。
如果没有孟晚寻,没有她那个镇北侯父亲,景王妃之位永远都轮不到她。
“各凭本事罢了,你有本事也抢一个王妃之位啊。”孟晚寻捂嘴轻笑道。
她本无意争执,柳清清却一再挑衅。
不过仗着景王妃的身份,让柳清清气急败坏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你别得意,太后皇上早就想废除你的王妃之位了。”
柳清清笑容扭曲,一步一步靠近孟晚寻。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孟晚寻手边滚烫的茶水倒在了自己手上。
哐当一声,茶盏掉到地上摔成瓷片。
绿夏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查看。
只见柳清清跪在孟晚寻面前,左手手背烫得通红,已经冒出了几个泡,部分皮肤都烫坏了。
“王妃饶命,我再也不来这里了。”
孟晚寻面无表情地看着泪眼婆娑故技重施的柳清清,太无聊了。
脑子稍微好点的绿茶,都不会用这种自伤一千损敌八百的法子陷害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就别来了。”
孟晚寻缓缓起身,越过柳清清时,衣袖拂过她的左手手背。
柳清清疼得尖叫了一声,眼泪实打实地流了出来。
孟晚寻看向低着头不敢吭声的绿夏,吩咐道:
“柳姑娘笨手笨脚,打碎了咱们王府的茶盏,你算算值多少银子,回头让柳姑娘原价赔偿吧。”
赵舒岸这个人素来精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什么都力求最好的,这个茶盏绝对不便宜。
绿夏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