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岸坐在雅间窗户旁,楼下的舞姬舞姿曼妙,他却无心欣赏。
白雪为他斟满第六盏酒后,轻启朱唇:“贵人,您喝多了。”
赵舒岸面无表情,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白雪见他沉默不语,只得继续斟酒。
“离本王那么远做什么?”
赵舒岸斜睨双眼,含情凤眸看向白雪。
他缓缓抬起右手,手背在白雪光滑的脸上轻轻摩挲。
白雪双颊飞霞,笑语娇媚。
“殿下,都说您不近女色,依奴家看,他们太自以为是了。”
“是那些胭脂俗粉皆不如你。”赵舒岸轻笑道。
白雪捂嘴笑道:“殿下谬赞了。”
窗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直至消失。
赵舒岸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他缩回手,起身往外走去。
白雪一改风流,行礼目送:“恭送贵人。”
出了雅间,赵舒岸用帕子擦了擦手背。
“殿下。”
赵舒岸将帕子丢给寄风,问道:“不是让你盯着王妃吗?来此作甚?”
“王妃此刻就在月楼。”
寄风说出这话时,嘴里仿佛有千斤重。
直至现在,他仍然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他指了指隔壁雅间,道:“七公主在里面,除了她,全是公子哥。”
赵舒岸闻言,剑眉微挑,露出恼怒的神情。
寄风深吸了一口气,又指向左侧雅间。
“王妃在那里,只有她与殷风止孤男寡女两个人。”
赵舒岸看了眼四周,退回雅间,屏退了白雪。
“王妃何时与殷风止联络上的?”
“殿下,说出来您可能不信,王妃去见殷风止前,特意戴上了面具,与孟时用的一模一样。”
寄风神秘又激动地说道,他觉得自己肯定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虽然他不确定那件了不得的大事究竟是什么。
“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解释?”
赵舒岸按耐住躁动的情绪,坐回窗边,刚好能看到最左侧的雅间。
“殿下,孟时绝对是王妃的人,她戴着面具就是为了方便替王妃办事。”
寄风言之凿凿,接着又一脸茫然。
“可她们到底在密谋什么呢?她们又能密谋什么呢?”
“以后不必跟着王妃了,今日之事,若有第三人知晓,小心你的舌头。”赵舒岸警告道。
寄风摸了摸嘴巴,立刻保证道:“殿下放心,属下什么都不知道。”
赵舒岸看着左侧雅间紧闭的门,脸色逐渐铁青。
“寄风,有刺客。”
唰!
寄风迅速抽出佩剑,警惕地扫视四周。
“殿下,属下护送您离开这里。”
“本王怀疑刺客藏进了隔壁雅间和最左侧的雅间,去搜查吧。”
赵舒岸气定神闲地给自己斟满酒,看了一眼呆立不动的寄风。
“再不去刺客都跑了。”
寄风抽了抽嘴角,回道:“属下在构思借口,现在就去。”
他出来后帮赵舒岸掩上门,挪到隔壁雅间外。
“景王府,搜查刺客。”
正与公子哥东倒西歪打成一片的赵今安听出是寄风的声音,吓得手中的酒杯都掉了。
“齐贤哥哥,救我!”
韩齐贤扫了眼雅间,除了几张小桌与一方美人榻,再无其他东西可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