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寻回到军营后,立刻写了一封家书。
那些对孟家不利的流言传到京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孟周氏。
呼延宇为了保住王后与他的名誉,暂时不会发兵攻打大御,她过几日就可以动身返回盛京了。
而且听军医的谈论,赵舒岸想尽快带孟枍玄回京诊治。
赵舒岸来到北境后,除了忙于安抚军民,就是寻找名医。
以至于孟晚寻藏身军营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几次。
孟晚寻拿着家书往营帐外走去,准备让孟枍玄派人送出去。
她掀开门帘,看到几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朝主帅营帐走去。
之前并未在军营见过这几人,从他们的穿着来看,像是从盛京来的官员。
孟晚寻察觉到异常,取下面具,将脸抹得黑黢黢的,拿起大御军特制长枪,低头跟在那几人身后。
她无法进入主帅营帐,只能找个隐蔽的角落偷听。
从他们的陈述中,可以得知他们的确是朝廷大员。
“我们奉圣上之命,调查孟家与北莽勾结一事。”
孟晚寻听到这里,暗呼不妙。
事情的发展,比她想象的要更糟糕,皇上对孟家是狠下心了。
孟枍玄因为装病,声音虚弱细小,孟晚寻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只能听到那些官员说着秉公执法奉命行事等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不知是谁通知了在漠城的赵舒岸,几个京官来了半个时辰后,赵舒岸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他怒气冲冲地走进营帐,质问道:“你们调查镇北侯勾结北莽,可有证据?”
几位京官见赵舒岸脸色难看,也知道他与孟家的关系,方才还大义凛然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殿下息怒,是北境军营有人举报了镇北侯,陛下才派臣等前来。”
“陛下让我们搜查军营,若是没有找到证据,也算是还镇北侯一个清白。”
“是啊,还能堵住悠悠众口。”
听了他们的话,赵舒岸怒气未消。
他冷哼了一声,双眼斜睨,不屑地看向这几个以往就喜欢挑事的文官。
“镇北侯为大御北境鞠躬尽瘁,落得个性命垂危,本就清白,何须你们在这狺狺狂吠?”
赵舒岸的话语毫不留情,那几位官员不敢争辩,只能拿出圣旨。
孟晚寻急匆匆跑到孟川的营帐,还未靠近,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那人穿着黑色斗篷,将自己紧紧裹住,看不清面容。
待孟晚寻跑近,已经不见了踪影。
进入营帐,发现孟川并不在。
孟晚寻猜测他可能在操练兵马,不敢耽搁,开始在营帐里翻箱倒柜。
“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闯大将军营帐!”
孟晚寻还未找到什么,脖子后面就被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抵住了。
她不敢乱动,生怕孟川一个失手就错杀亲妹。
“哥,我是孟晚寻。”
“妹妹?”
孟川听到熟悉的声音,收起长枪,走到孟晚寻跟前,低头看向她。
孟晚寻摘下头盔,拿出帕子,在一旁的盆里浸湿,擦了擦脸。
孟川看着面前露出真容的女子,又惊又喜。
“妹妹!真的是你,你不是,不是疯了吗?”
他扶住孟晚寻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还捏了捏她的脸。
孟晚寻有些不自在,忙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