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则生变,江河不太想后面又生出更多的变数,唯有死,才能真正让一切都终结。
傅明鹤就像是刚认识江河一般,新奇地打量了他好几眼,没曾想竟是这个要求。
“你确定?至多等上一个月,你就什么都不用损失。”
“我确定,我也等不了那么久,”江河的声音飘散在风中,听不真切,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好。”
等到板子打完,傅明鹤招来衙役,带上江河以及行刑之人去了牢房最深处。
唐文坤有些不安,惊恐地看向三人,想说话,可嘴巴被臭袜子,以及被臭袜子恶心吐的呕吐物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并且一动嘴,喉头就一阵翻滚,奈何衙役堵得紧实,他根本就把臭袜子弄不出去。
“唔……唔……唔……”
唐文坤是真的怕了,特别是看见那个大汉拖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刀,他吓得小便失禁,身下一股骚味儿。
……
“噗嗤!”
随着一声利刃穿过**所发出的闷响声,唐文坤头颅落地,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沾染了很多灰尘。
他瞪圆了眼睛,不甘、惊恐、难以置信等好几种情绪在他眼里交织着。
亲眼看到唐文坤身死后,江河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本是第一次直面如此血腥的场景,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之处。
傅明鹤吩咐:“把人安葬了吧。”
江河没有管那六大恶盗,有人会管他们,他们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跟人打了个招呼,便喊上大家一同回去了。
此时的天还很黑,宋明礼坐在牛车上,有些好奇地看向江河,“江大哥,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江河极目眺望远方,声音缥缈,“我去找唐文坤问了一些事情。”
他从不主动与人结仇,也从来没有杀过人,实在是唐文坤做得事情太阴狠,他宁愿不要一千两,也要人立马就死。
在回去的路上,江河很沉默,几人察觉到他情绪低落,途中倒是没有再说话。
把江河送到家,大家正欲离开,却被魏玉梅喊住:
“大家都饿了吧?我给大家烙了饼,还煮了绿豆粥和鸡蛋,快进来吃点儿再回去。”
众人肚子也确实是饿了,也就没有推诿,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撑不住睡意,靠在窗户上打盹的江笑笑被说话声惊醒,一下子清醒过来,看见大家都回来了,她心里那块大石头才落地了。
江笑笑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跑到江河身前站定,“大哥,怎么样了?”
江平富、魏玉梅、周秋菊,包括刚才被惊醒的江晓月,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江河伸手揉乱她的头,知道自己不说,大家不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