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心肝宝贝,老子养她一辈子,谁都不嫁!”
眼看着他们越说越离谱,秦宝宝无奈,只好出言安抚几个家人。
毕竟要照他们对自己的宠爱,那些蠢事可都是做的出来的。
但介于每一件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自己也同样爱惜他们,可不想一家子只能地下团圆。
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打消了念头,最后她进宫这件事终是这么定了下来。
可入宫的前一日,她爹秦大牛依然一脸不甘心,闷头敲响她的房门。
“闺女,爹最后再问你一次,这宫当真不能不去?”
“大不了爹这校尉也不做了,咱回家种地去,再找个老实人嫁了,有爹给你撑腰,他要敢纳三妻四妾,我就打断他的腿!”
她爹这一辈子只有她娘一个,总觉男人就该如此,往日里最是瞧不起别人朝三暮四。
更何况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女儿?
更该被人一心一意,小心爱护才是。
便是皇帝又如何?真不是他轻狂,这天下他最瞧不上眼做他女婿的,怕就是皇帝了!
可秦宝宝看着面前鬓发微白,一条伤疤从额头到嘴角,横列在脸上,导致本就凶巴巴的五官显得更加狰狞,但却在自己面前一副窘迫又委屈模样的父亲。
想着当初时逢乱世,她爹秦大牛本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却为了一家温饱,不得不放下锄头,拿上砍刀加入起义军。
凭着为了让家人吃饱肚子的拼命勇猛,和一身蛮力,好不容易才闯出如今的名头,得了陛下赏识,封了个校尉,以后一家人终于可以吃穿不愁。
她浅笑着摇摇头。
“爹爹莫担心,其实是女儿对陛下一见钟情,能入宫伴驾,却是全了女儿一片痴心,女儿最是愿意不过了。”
她爹盯着她看了好半晌,蓦地红了眼睛,从袖子里摸出一枝婴儿拳头大小的攒珠累丝玫瑰的金簪子放到她手里。
“爹爹没本事,护不住你,你拿着这个,好歹做个念想!”
秦宝宝也蓦地酸了鼻子,可看着秦大牛转身离开,好似一瞬间老了十岁,沧桑又蹒跚的身影,她的心却更加坚定了。
只她刚转身,忽又听身后有什么动静,回头一瞧,原是二哥秦思达,一手捧着个箱子,一手提着个食盒,急喘吁吁的一路跑来。
“还好......你没睡!喏,食为天的红烧狮子头、酱香肘子、玉酥络、芝麻饼,你明日进宫,以后也不知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次可要一饱口福才行!”
“可其他东西也就罢了,这狮子头不是食为天一绝,每天只限五十份,这个时候了,你是怎么买到的?”
“当然是花重金......不是,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反正哥哥现在有的是钱,再不会让你饿着,你只管吃香的喝辣的,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就是!”
她的二哥,一向以胖为美,以能吃是福,并竭尽全力试图将她也培养成一位珠圆玉润,福气满满的胖美人,所以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给她钱,或是搜罗各种美食投喂她!
这不,她才接过食盒,但却被盒子的重量累的手一沉,她惊讶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总不会是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