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杨九安一脸狐疑,她自己烙的饼她自己都不敢吃,他竟然说好吃?
“真挺好吃的。”
沈亦泽接连撕下好几块塞进嘴里,边吃边解说:“蜀都不是产丑柑嘛,这玩意儿就跟丑柑一样,卖相不好,味道很赞。外皮虽然焦了,但里面是软的,而且带一点点锅巴的口感,非常香。”
“你知道叫花鸡吗?叫花鸡的做法就是用黄泥层层包裹,丢进柴火堆中煨熟后再剥去泥壳,你这个饼的外皮跟叫花鸡的那层泥壳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如就叫杨氏叫花饼。等以后咱俩退休了,就开个店面卖你这叫花饼,我和面来你烙饼,妙哉妙哉……”
杨九安见他嚼得津津有味,又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顿时动摇起来。
“给我尝尝?”
她眨眨眼,小脸上只一个“馋”字。
沈亦泽不动声色地撕下一条喂她。
她只嚼了两口,便呸呸几声吐了个一干二净。
“这都没熟!”
面粉还是夹生的,能好吃才有鬼了。
他一本正经地胡扯一大堆,什么丑柑、锅巴、叫花鸡……愣是把她忽悠瘸了。
可恶!
她气呼呼瞪他:“骗子!”
沈亦泽一脸无辜:“我夸你做的好吃,怎么就成骗子了?难道你觉得不好吃?”
“我——我做的能不好吃嘛!”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做的难吃,但事实胜于雄辩,她不想在这个问题是纠缠,岔开话说:“我去给你买件衣服吧。”
家里没有熨斗,他的衬衫暂时是干不了了,总不能让他真空出门,只好由她给他买件打底的衣服回来。
她是这么想的,沈亦泽却摇摇头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车里有备用衣物,一会儿穿上就是。”
杨九安下意识“哦”一声,“哦”完才回过味来:“你有备用衣物,怎么不早说?”
早说她早给他取上来了,何必光着膀子到处跑?
一想到他赤着上身和面烙饼的场景,她就一阵心跳加速。
这家伙,故意的吧?
沈亦泽笑道:“你不是喜欢看吗?我就多给你发点福利呗!”
“胡说八道!”杨九安红着脸矢口否认,“谁喜欢看了?我可不喜欢,你就算脱光了站我面前,我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是吗?那我试试。”
他站起身,伸手就要解衣扣。
“我洗碗去了我!”
她拿这个臭流氓一点儿办法没有,只能脚底抹油,眼不见为净。
见安安逃之夭夭,沈亦泽得意地笑笑,带上车钥匙下楼取衣服。
等他穿好衣服回来,杨九安已经收拾妥当。
“我们现在走吗?”
她问。
沈亦泽看眼时间,还不到十一点。
“太早了,我跟搬家公司约的下午两点,十二点出发差不多,呵啊——”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我们可以睡个回笼觉。”
“你昨晚没睡好吗?”
确实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