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泽和杨九安本来信心满满,结果一来就被秦、冯二人连赢五分,全是从沈亦泽手里丢掉的。
倒不是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实在是秦晚笛不讲武德,打沈亦泽这个菜鸟一点儿水不放,怎么凶残怎么来,相比之下,杨九安就客气得多,没好意思把冯乐打得满地找牙。
在沈亦泽连丢六分后,杨九安下达指示:“你站网前,后场球别管,交给我。”
两人改为前后站位,沈亦泽起初还站中线附近,接连几个失误之后,便自觉主动地往前靠,将四分之三的场地交给安安,他自己则拿出打排球的架势,只负责拦网,而且专拦冯乐轻飘飘的球,见一个扣一个,绝不手软。
接连追了好几分,奈何前期落后太多,第一局最终以11比7败北。
第二局,两人延续上一局的站位,先发制人,一来就打出个4比0的小**。
秦晚笛被激起好胜心,论球技,她不比安安逊色多少,此时认真起来,开始打角度控节奏,调动杨九安满场救球。
沈亦泽守在网前,就听见身后快速移动的小碎步和清脆的击球声,羽毛球在他头顶飞来飞去,有几记杀球甚至贴着他脸颊掠过,吓得他出一身冷汗。
他偶尔能扣几个冯乐的球,不过几乎都被秦晚笛预判到并接了起来,打到后来冯乐学聪明了,球来了二话不说闭着眼睛往天上打,打得越高越好,哪怕出界,也比被沈亦泽拦下舒心。
场面渐渐变成安安以一敌二。
杨九安已经打疯了,状态全开。她以单打的气势控双打的场地,每个球必追,哪怕是沈亦泽漏掉的前场球,她也能及时赶到并救起,就跟自带无限闪现似的,任凭秦晚笛的高球如何刁钻、杀球如何凶狠,小球如何突然,愣是打不死她。
这种极其耗费体力的打法也就只有安安这个体力怪驾驭得了,沈亦泽注意到冯乐有点傻眼,显然没想到在安安文文弱弱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强悍的一面。
鏖战大半个小时,最终以两个11比8让一追二,反败为胜。
沈亦泽一共没拿几分,甚至没怎么出汗。
杨九安倒是出一头汗,刘海粘黏成缕状,呆呆的,也许没那么精致,却可爱得真实。
四人在场边歇息,冯乐问安安:“你经常打羽毛球吗?”
杨九安点点头:“大学几乎每周都打。”
“怪不得打这么好。”
“我刚读大学那会儿其实还不太会打,但因为我愿意跑动,那些打得好的男生就经常找我组队,带我打球什么的,近朱者赤嘛,跟打得好的人玩,慢慢的我也变厉害了。”
杨九安一本正经的语气把三人说得面面相觑。
沈亦泽思考片刻措辞,委婉地问:“你真的认为,那些打得好的男生是因为你愿意跑动才找你组队的吗?”
“当然了!”杨九安信誓旦旦,“我问过他们,他们亲口告诉我的。我跟你讲哦,你不要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女生打球基本都是打死球,像我这么积极跑动的真的不多。”
见她说得认真,沈亦泽只能直呼厉害,同时默默心疼那些找她组队的男生。所以说,喜欢就要大胆一点追,尤其像安安这么直的女生,不说得直白一些,她是无法自己领悟的。
“我们打会儿单打吧。”
歇息足够,冯乐提议。
“好啊!”杨九安当即赞同,“7个下,可以吗?”
江传文体中心的羽毛球场地有限,僧多粥少,她们每次去七八个人,只占得到一个场地,都是7颗球定胜负,然后轮换着上。
现在场地是足够了,但她仍觉得轮换着打比较有意思。
杨九安和冯乐在场中打球,沈亦泽在场边旁观,越看越无语,这丫头,放水也放得太过了,早点解决他跟我打不好吗?
事实证明,安安只有打他的时候才不遗余力,干净利落的7比0把他抬走不说,还教训他:“你个笨徒弟,上次教你的全还给我了!”
跟秦晚笛打的时候,杨九安没用全力,输掉后喊冯乐:“该你啦!”
她走到场边,吩咐说:“笨徒弟,把拍握好,我再教你一次。”
沈亦泽握好拍,任由安安摆弄他的手指,替他调整握姿。
“就这么握,你挥拍试试,是不是顺滑多了?”
他挥挥拍,笑道:“感觉我能赢你了。”
杨九安赏他一个白眼:“你还差得远呢!”
沈亦泽立即说:“我虽然不太会打,但我跑动很积极,欢迎你以后找我组队,带我打球,我也想近朱者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