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女士和爷爷认认真真在灵前磕了头行了大礼。
跟进来的保姆和司机也行了大礼。
何明橙思索再三,让叶明远安排晚上让殷女士和爷爷带着孩子去省城住。
她问叶明远:“妈妈他们什么时候走?到时候让楚军和保姆带着孩子晚上都住省城,白天带回来。晚上家里不可能能睡觉的。”
叶明远心疼的看着她肿起的眼睛:“大伯说在家做三天水陆道场,妈妈说等送上山她带上这个妈妈一起走。”
何明橙心里又温暖又酸疼,她点头:“这几天要辛苦你,晚上我们得一起陪着,没法睡觉。”
叶明远伸手抱了抱她:“傻。我辛苦不也是应该的。你不用管这些,注意妈妈和你自己就好。”
何明橙掉着眼泪点头。
乡下的习俗是长辈过世,见任何上门行礼的人都要下跪答谢。
殷女士当天了解了所有的习俗后,第二天一早从省城过来就拎进来厚厚俩捆垫子,放在灵前。
曾娴由殷女士和几个亲戚陪着跪坐在灵前,骤然失去陪伴她到老的母亲,她没任何胃口吃喝,人已经没什么力气。
跪谢的礼仪就由何明橙和叶明远来。
俩人跪在灵前几乎从早到晚。
何明橙很是担心叶明远没吃过这样的苦,她好几次叫他躲去房间或者站外面休息一下,叶明远就低低道:“你别担心我,如果累了,你靠着我。”
保姆阿姨间或被殷女士指挥着递装了西洋参水的保温杯过来,叶明远就接过打开先看着何明橙喝几口,再自己喝几口。
何光荣居然也来吊唁了。
何明橙没有说什么,一如常人般跪地还礼。
何光荣在灵前行礼后,走到何明橙边上:“明橙,好好照顾你妈妈。”
何明橙低低嗯了一声,没回话,也没介绍叶明远。
叶明远看到对方不断打量他,但何明橙没说话,他就礼貌的当没看到。
何光荣看何明橙不搭理他,最后讪讪走了。
何明橙就低低对叶明远道:“那个是我爸爸。”
叶明远很是吃惊,他看向何光荣走出灵堂的背影,迟疑道:“要不要我去招呼下?”
何明橙摇头:“你就当不知道吧。”
叶明远搂了搂妻子。
到晚上,上半夜还有一些亲戚陪着,到后半夜,许多人熬不住就倒屋里床上沙发上胡乱睡着,只留曾娴,何明橙,和叶明远以及唱夜歌和做道场的人。
叶明远坚决劝着曾娴进屋:“妈,你进去哪怕眯一下眼也好,这我和明橙守着。”
曾娴拗不过架着她起来的女婿,进屋。
何明橙和叶明远就跪坐在垫子上,看着烛火烧着钱纸。
叶明远让何明橙靠他怀里:“你靠着我,闭眼休息会,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