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见她叫自己,犹豫下,矜持的示意点头。
她瞧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美丽贵妇,敢肯定,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自己。
谢琴看她表面内敛,实则眼里充满警惕与不羁的女孩,优雅的加大了唇边的笑意。“思远常跟我提起你。”
时宴心里暗想:肯定没什么好话。
“他说纪城那晚,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听到这话,时宴心里一沉,谨慎的望着这位母亲。
这确实是自己纪城事件后,第一次在夏城出现这种聚会,也是第一次见她。
时宴回想。纪城那次,夏思远这少爷可受了不少苦,他妈妈该不会来找她秋后算帐的吧?
谢琴说着轻叹了口气,无奈讲:“他突然就变出息了,喊着要去翌城边境那地方受苦。我这个当妈的,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做为名门大将之子,是该出息些。
可做为母亲,他这突然的转变与离开,除了不舍,更多是担忧。
虽然夏思远从小到大没少给她惹麻烦,却都是些小打小闹,能轻易解决。
现去一线就不一样了。
万一磕着伤着怎么办?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能不心疼不担心的。
时宴不太理解她这种纠结的心情,揣着不安,如实讲:“边境也不是很苦。”
对她来讲确实不苦,与一墙之隔的城外来比,简直是天堂。
但现在哪是什么苦不苦的问题,是一个母亲对儿子飞离身边,所产生的牵肠挂肚和无尽的思念。
谢琴看天真无知的女孩,没怪罪,只是轻叹了口气。“你不明白。”
不明白她除了遥远的思念,还有她儿子为一个女孩而做出的改变,这让她感到隐约的深长担忧。
刚一直没说话的顾凛城讲:“夏夫人,等过段时间,我把思远调回夏城。到时他回家也方便些。”
谢琴望着冷峻帅气的青年,笑了下。“那就劳烦顾少将费心了。”
“应该的。”
莫雷尔夫人见他们谈完,插话的讲:“夏夫人,我去跟几个老熟人打声招呼,先失陪了。”
谢琴点头。便对面前的年轻夫妻讲:“你们也去玩吧。”
顾凛城颔首。
时宴跟着低头,同她道别。
等离开位高权重的夏夫人,时宴稍松了口气。
不是紧张,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或做错事的拘谨。
时宴走远后,看身边胜似高山白雪般的极帅男人,纳闷讲:“原来夏思远是自己去的边境。我还以为是被他爸爸流放的。”
夏思远确实是自己说要去翌城锻炼的,至于让他这么做的原因,顾凛城之前也不清楚。
但现在就夏夫人的话来看,应该是纪城那晚受到了什么打击,才让他做的这个转折性的改变。
是因为蕴初吗?
她的事情对夏思远来说,确实是很大的冲击。
可隐约觉得不止这么简单。
顾凛城看疑惑不解的时宴,没有说什么。
他不说。
时宴也以为他不知道。
正当她觉得这喧哗的宴会,极度沉闷时,就看到以白暮为首的,一群满腹诗书气自华的年青帅哥进来。
应该是曲院长的学生代表团。
这才应该是她该参加的聚会!
时宴兴奋得向他们招手。“白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