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城便手把手的,握着她手和她手里的笔,一笔一画的在纸上写了个端正有力的“赚”字。
他写完问:“看清楚了吗?”
时宴面红耳赤,压着活蹦乱跳的小心脏,摇了摇头。
她真没看清,身体每个细胞振奋得跟打鸡血似的,哪还有心思看字怎么写?
顾凛城便讲:“再带你写两遍。”
“……我……是不是很笨?”
“不是。蕴初小时候也一样,经常要我给她补课。”
他也这么教过蕴初吗?
时宴忍不住扭头看他。
距离太近,她只看到线条刚毅的俊朗下颌,和突出的性感喉结。
顾凛城写到一半发现她走神,低头见她看自己便讲:“要集中……”
时宴仰头,吻住他浅薄的唇。
话声戛然而止。
心里一动,脑袋一热,发自己就这么干了的时宴,没有犹豫,一回生二回熟的,好奇的舔了下。
顾凛城身躯微震,眸色渐深。
他松开握着她的手,扣住她尖细的下颌,将这个吻加深。
唇齿相依与气息交织,使房间初冬的晚风变得格外温柔而长情。
风吹走了桌上写满字的草稿纸,它悠扬的打着转,飘轻轻的落在地上,似是怕惊扰房中的人儿。
时宴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新奇而美好,危险又让人上瘾。
侧着身的她,伸手抱住顾凛城脖子,沉浸在这个使人迷失方向的亲吻里。
可这个温情脉脉,似是世界上最浪漫、最美妙、最温柔的吻,逐渐变得更用力、更粗暴和更疯狂。
似呼吸都要被他掠夺去的时宴,在嘴里传来血腥味的同时,感到下颌一阵剧痛。
妈的,这顾凛城不会又要翻脸了吧?
时宴想到差点被他打断助骨的事,迅速清醒。
她睁开眼睛,看忽然像是变了个人的男人,决定赶在他变脸之前先变脸。
时宴搂着他脖子的双手,改为抓住他后衣领。
她在顾凛城另只手抱住自己腰,并持续收紧力道时,猛得下拽住他衣领,将他一个侧摔。
“碰”的声。
连人带椅全倒了。
时宴将顾凛城侧摔的时候,还保险起见的伸腿拌他。
将人结结实实、彻彻底底的摔地上的时宴,用手肘压住他脖子,俯身,居高临下的看他极冷的眼睛。
“长官,抱歉啊,我这人不喜欢在同样的事上犯两次错误。”
时宴瞧着似逐渐清醒的男人,实在忍不住的伸手摸他脸。“啧,真好看。”
顾凛城想起来。
时宴见他动,压着他脖子的手肘加重力道。“你答应不动手,我再放开。”
顾凛城抓住她乱摸的手,困难的低哑的闷哼了声。
“行,我就信你。”
时宴松开手之前,还低头重重亲了他下,就邪笑着讲:“晚安,长官。”
她亲完人,就警惕的迅速跑了。
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上,增加他追上来的时间。
时宴没来得及仔细看顾凛城的脸色,一口气跑出书房,还要跑回房间的时,见他竟然没有追上来杀她,感到惊奇和不可思议。
时宴提拧着心,保持十二分戒备的一点点回去,就听到门里低哑的疯狂的笑声。
这顾凛城该不会是疯了吧?
刚才磕到头,摔疯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
时宴舔了下虎牙,发现舌头破了皮,疼得她一激灵,便放弃进去查看的想法了。
反正人打都打了。
要没疯,死的就是自己。
要真疯了,她最多明天跟蕴初打电话道歉。
想通的时宴,调头回自己房间。
而书房——地板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