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把手掌连同桌子扎穿的时宴,抬头的看邓雄。“要砍下来吗?”
柔软淡漠的话,带着幽然与宁静。
让人不容怀疑,只要邓雄点头,她便会抽出长刀,把桌上这只粗糙的爪子砍下来,而且是连眼都不眨的。
邓雄一下顿住。
魁梧大汉咆哮的大喊:“时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叛……”
时宴哗的拔出长刀,将带血的长剑抵在他黝黑的脖子上,离皮肤不过毫米之间。
她微眯起眼睛,冷冷瞧着双目赤红的大汉。“说,你们是怎么进的城?!”
平和的悦耳嗓音,低沉得如同来自死神的问候,仿佛他稍一回答错误就会丢掉性命,让人心惊肉跳不由的屏住呼吸。
魁梧大汉的手掌还在冒血。
他像恶犬般凶狠的瞪着女孩,露着大黄牙啐了口痰。“臭娘们,要不是你跑得快,老子早把你……”
时宴见他不识趣,手腕一转,直接砍断他手。
在魁梧大汉杀猪般的惨叫下,血哗一下喷射出来。
邓雄他们心头一跳,接着出于人道主义的,迅速拿布给他缠住。
时宴再次优雅的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直视着他浑浊的眼睛。“下一次,我砍的是这里。”
魁梧大汉疼得出不了声,瞥着一口气与她对峙,似在赌她不敢这么做。
时宴眼神微冷,绯红的唇角微扬。
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就不该心存侥幸。
她和邓雄这些城里的正规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从小到大杀人都不需要向谁打报告。
在强者为王的城外野蛮长大的她,以为她会对生命保持敬畏吗?
在短暂的对视下。
魁梧大汉额头上出了层薄汗。
他艰难的吞咽了下,在时宴的刀一点点退开时,他感到什么的大喊:“我说我说!”
他能感到,这把离开他脖子的长刀,不是要撤去,而是为了更好的蓄力。
听到他的话,抬起刀的时宴可惜的讲:“有点遗憾。”
遗憾没有再砍下一颗脑袋?
夫人真够野的!
邓雄等人反应过来便讲:“快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而魁梧大汉猛得松口气,捂着自己的断手,瞪着时宴咬牙讲:“邛邑,是帝国城外的流浪者!”
“放屁!”邓雄呵声斥责的讲:“你和昨晚那些死掉的人,是城外的极端份子,以大肆掠夺流浪者的财产为生!”
“呵呵,那你怎么不问问她是干什么的?”
见他不配合,旁边的大兵猛一拳揍他脸上,打掉了他一颗牙。
邓雄严肃的提醒他。“邛邑,再继续浪费时间,我们是无所谓,你大概就要流血而死了。”
被打偏头的邛邑,舔着流血的牙槽,看他们身后的女孩,又看邓雄等人。
“是,我他妈是极端份子。我来这里就是要杀你们的指挥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这态度明显就是不配合。
邓雄劝住要动手的大兵,接着问:“你跟那些戴面具的人是什么关系?”
邛邑嘲讽的笑。“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关系?老子又不认识他们!”
“那你们怎么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