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趴在桌上,看与往日一般平静的极帅男人,想了想问:“这是校长画的吗?”
顾凛城看安静的靠过来,企图用问题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女孩。“……不是。”
“你怎么知道?”
“邱校长是教语文的。”
时宴看桌上复杂,但一笔一划相对工整的字。“这字是他写的?”
顾凛城看被她纤细手指指着的那些字。“从文字结构上来看,应该是小学生写的。”
时宴手指便划向几个数字与符号。“这个是什么?”
“一个公式。”
“小学就学这么深奥的东西了吗?”
“小学不……”
顾凛城一顿,重新看桌角的公式。
小学不用学,顾忱来授课也只是讲些概念性的东西,引起孩子们的好奇心而已。
所以这公式很可能是顾忱写下的。
顾凛城顺着上面的内容,搬开桌角的作业,看到一个完整的公式。
时宴见他盯着看了许久,好奇问:“怎么了?”
顾凛城抬头,看疑惑的女孩,忽然笑起来。
他起身,把女孩按到凳子上,去找纸和笔。
时宴瞧激动的顾凛城,又看桌上那个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公式。“这是什么?”
“一个寻宝线索。”
顾凛城在笔筒里找了支铅笔,顺手拿了最上面的作业本,在本子后面的空白页算起来。
时宴趴桌上,撑着脑袋,看迅速算着公式的顾凛城,以及他笔尖下自己毫无头绪根本看不懂的各种数字,有点郁闷。
她现在感觉自己是个傻子。
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顾凛城心算笔算一起用,公式越写越长,越写越多。
最后他写了整整两页纸。
时宴打个哈欠,眼泪汪汪的看还在计算的男人,调侃的讲:“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没想到顾少将还能文能武。”
她说着瞄了眼顾凛城写的东西。“这会不会是你爸爸没解开的学术问题啊?”
意思是,它是不是本来就是无解的。
顾凛城对无精打采的女孩讲:“再等等。”
“还要多久?要久的话,我先去床上躺会。”
“给我两分钟。”
时宴便又撑着脑袋,看他解题。
此时阳光正好,温度宜人。
坐在靠窗的男人,冷峻落拓的脸一则染上太阳温暖的颜色,就像被光照的雪山,泛着晶莹又迷人的光。
不同于平时带着寒霜的冷酷,现他真有点像邱从云说的儒雅随和。
儒雅随和适合老年的他,现在应该是温暖如玉,低调内敛又引人注目的俊帅青年。
时宴看认真解题的男人,有瞬间的仿佛,似自己也是学生,正与他一起上课般。
如果真能这样……
不可能会这样,他比自己大好几岁,怎么可能同班。
这人果然一放松下来,就容易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