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又问:“我们去哪?这不像是去基地的路。”
“顾少将改变行程了。”
“他去了哪里?”
黑瘦的男人看紧跟后边的车,不胜其扰的恶劣讲:“我们把你绑架了,你给我闭嘴!”
时宴听到这话,眉都没动下,又十分平静的“哦”了声。
黑瘦的男人懒得理她,对开车的人讲:“快快快,去旁边的巷子,甩掉他!”
司机急速变道,在繁华的城市中把车开得飞起。
顿时路上一片“嘀嘀嘀”的车鸣声。
时宴坐在后边,被甩来甩去,差点把刚喝下去的奶茶给吐出来。
她一手抓住车顶上的扶手,随着车子左右摇晃,还不忘跟前边的人聊天。
“你们绑架我,应该认识我吧?”
这语气,平静得不像个正常人。
黑瘦的男人见车进了巷子,被她吵得十分烦躁,想反身揍她。
可他一转身,就被泛着寒光的长刀刺穿心脏。
司机还在拼命逃路。
他是听到身边淅淅沥沥的滴水声,才慌张转头,看到溅手臂上的水是红色的。
司机抬头看到兄弟惨死的样,吓得大叫的紧急停车。
在他想要逃下车的时候,长刀穿过座位靠和躯体,顶在方向盘上。
叫声戛然而止。
时宴抽出长刀,座位靠上的海绵和布将她刀上的血迹擦净。
“锵”的声。
狭窄的车后边,长刀利落的收进刀梢。
时宴一脚踹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还把空掉的奶茶杯带上。
她随手把杯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便看停在后边的出租车。
顾凛城匆忙下车,把她从头到脚看了遍,确定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才走过去,看她身边的车。
时宴讲:“死了。”
这平静淡然的话,仿佛是踩死了两只蚂蚁,不足为提一般。
确实不足为提。
时宴在上车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只是那时在大马路上,动起手来不好看。毕竟她现在是公众人物了,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被人关注。
顾凛城打开车窗,看倒的倒、趴的趴的两人。“知道是什么人吗?”
“没问出来。”
意思便是她问过。
时宴在顾凛城拉开一个人的袖子,看上面黑色的纹身时讲:“像是掠夺者的人。”
特殊任务部的大兵很少纹身,即使纹也不会是这种图案。
黑色的纹身,是两个婴儿的头,一个黑色一个白色,连在一起像是无穷的图案,代表着他们无穷的野心与欲望。
是个不错的寓意,可这图案正常人看了都会觉得恶心,一点也不酷。
顾凛城放下司机的手,撑着车顶,打量着里边两具明显不像城里人的尸体。
“掠夺者。他们是怎么进的城?”
时宴耸肩。“可以确定的是,我的麻烦会越来越多。”
治疗者的身份一公开,不仅是倦羽组织或是忽然出现城内的掠夺者,就是其它的隐藏势力与组织也会想要她。
果然是受到多大的关注,就要经受多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