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城看女孩明亮而惹眼的脸,动了下喉结,眼睛微眯。
敏锐感到危险的时宴,瞬间紧绷起来,攥紧了手里的刀。
她现在攥刀是没用的,因为她现在想要欺负顾凛城,还有点困难。
时宴望着近在迟尺,被他气息包围的极帅男人,算着怎么脱身,就见他抬起了手。
顾凛城瞧她快要炸毛的模样,伸手抬起她下颌,拇指擦过她绯红的唇角。
“起点不错就跟紧点,别离我太远。”
带着薄茧的粗粝手指擦过柔软的唇瓣,留下两个人的心悸与无尽的涟漪。
而沙哑性感的低沉嗓音,像在说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它穿过空气的传播通过耳朵进入大脑,最后在心尖留下滚烫的痕迹。
他这话像是陈述,像是告诫,又像是在商量。
时宴似是被他蛊惑的大脑,还在迟钝的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家中便来了访客。
一辆高级军用悬浮车停在别墅的花园里。
顾凛城眼神微变,收敛起所有情绪。
他放下手站起身,面无表情看着下车的人。
瞬时间,柔和的气息全无,仿佛刚才绮丽遐想是场黄昏的美梦,让人追忆不及。
时宴看骤然凛冽的顾凛城,又看和他父亲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老男人,想刚才他那句惹人想入非非的话,大概是因为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
这个人能牵动他的情绪,而自己能让他很好的控制情绪。
德林·莫雷尔望着亲密的新婚夫妇,和蔼的笑着问:“顾少将、顾夫人,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不屑应酬的时宴,直接讲:“我先回屋了。”
说摆便抬腿进去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莫雷尔看如此无礼的女孩,面上没在意,调侃的讲:“顾少将,你夫人真有个性。”
顾凛城也直接讲:“是有点。不过比起贵府公子,我夫人只是任性了点。”
平静的话,像是在说一件不足为道的事,丝毫没有枪杀他儿子应有的歉意与解释。
但他这话说得不假。
比起时宴不爱伺候人的性子,唯我独尊的德林·克莱尔才是真的个性。
莫雷尔被顾凛城说得面上有点挂不住,却还是端着讲:“顾少将你说的是。事情我都在新闻上看了,犬子确实需要好好管教,劳你费心了。”
顾凛城颔首。“希望将军不要记恨。”
“呵,不至于。一点小伤小痛摆了,也让他长长记性。”
“这么说,将军你不是为这件事来的?”
顾凛城在知道是德林·克莱尔撞的他车,还那么嚣张时,就决定拿他招惹他老子了。
要不因为他爸是德林·莫雷尔,他才不会在那件事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莫雷尔笑着摆手。“我还不至于为这小事来兴师问罪。我来啊,是特地来迎接你的。”
他说着看大门,示意的讲:“顾少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管多少私人恩怨,他现到底是翌城的管理者之一。
顾凛城伸手请他进屋。“将军请。”
进到大厅,他又叫小K倒茶。
莫雷尔进到屋里,打量通风和采光都极好的房子,感叹讲:“顾少将,这好像是我第二次来上门拜访。”
第一次是他入住的时候。
顾凛城礼貌性的讲:“将军你要喜欢,可以随时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