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重大安全隐患,早把这拆了,因为它要倒了,不仅会波及周边的人,还会对整个地下建筑造成影响。
凯特似是看出她的不信,犹豫下还是讲:“还有一个原因是,老大经常发病,受不得吵。大家在知道后,都不愿意进来住。如果老大回来的话,连小孩都不太来这附近耍。”
时宴想到与顾凛城交手时,出现严重失误的秦屿。
凯特讲:“他那头痛病是进化时留下的。初期没那么严重,差不多几个月才发作一次,而且很快就会过去。现在不知什么原因,一次比一次严重,有时甚至会晕倒,就慢慢转到了幕后。”
所以才会让祁州出面主持工作。
没成为异能者之前,他战斗力为零。
可祁州熟悉帝国,又不是一般的聪明,完全能委以重任,倦羽组织里的人也无不信服。
不能打没事,他们有的是能打的,就是没几个有他那脑子。
凯特在三楼停下,看沉默又惹眼的女孩。“时小姐,我跟你说这些是想你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财富或权力,只是想让更多人过上和平的生活。”
时宴冷静又不为所动的讲:“每一个发起残酷战役的人,都有一个煽情的理由。”
包括她。
当时能成为反派者的首领,可不是像古代那样世袭,由前首领传位给她的。
她是在前首领死后,因情绪主导愤怒的她,慷慨激昂的说了番对未来美好憧憬描绘的话,说要带他们进城过上富裕的生活、让下一代生活在和平世界,才赢得大家的拥戴。不然她那么小,怎么可能成为一个领袖?
可最终因为她的个人抱负,牺牲了多少年轻的生命以及本该有的和平。
时宴进去她带领的房间,漠然讲:“我想休息了。”
凯特靠在门边,看逃避的女孩。
“时总,你已经完全归顺帝国了吗?因为一个顾凛城,你要彻底的抛弃你的部下和你的伟大愿望?”
时宴听到这话猛然转身,一步步逼近她。“正是因为我的部下、我的伟大愿望,我才选择当一个平民,是你们毁了这一切!”
“你们毁了我平静的生、杀了我的朋友、又违背我的意志抓了我,现在却来指责我,好以此让我加入你们?这可能吗?”
她目光森冷,不加掩饰的强大气势,像一把把利刃,从四面八方逼迫着对方,仿佛随时能将她杀死。
重新活过一次的时宴,已经很少这么愤怒了。
凯特一时被她汹涌的气场震住。
时宴冷沉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用力的激昂道:“凯特,你们的伟大抱负并不高尚,因为你们的高尚建立在牺牲之上。但我尊重你们,包括你们发起的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因为这种战斗可能是帝国强加你们的,每个人都有反抗的权力。可你千万别以为单凭这几句话就能说服我,这只会让我觉得你们很幼稚!”
凯特被她一连串的话说得,缓了许久,又有些不知如何反驳的语噎。
印象中,这个反派老大不太爱说话,还无欲无求,似乎做什么都是随心而致。
现在这气势汹汹与伶牙利嘴的样,倒像是一个会与帝国作对的首领。
她的演讲与她的身手一样,带着清晰的认知与给人无瑕反应的震憾。
凯特顿了许久,最后解释的讲:“时总,倦羽组织能跟反派者联手是最好。但我们请你来,主要是想你能给老大冶病。你是名强大的治疗者,老大从小认识你,而祁博士他又喜欢你,所以我们才这么执着的想招募你。”
时宴:……
祁州喜欢她?
她确定没有口不择言?
凯特没有全输的说完,便讲:“知道你不愿意跟我们一桌吃饭,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来。”
说完便走了。
时宴五味杂陈,望着她背影半会,“呯”的关上门。